,你说得极好。”云晦对女儿的敏锐很是欣喜。
“如果王家是受益最大的一方,那事情肯定就是她做的。”
“那大姐儿觉得此事一出是不是对皇后最有利呢?”
云桐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将茶碗捧在手中,小心地吹了吹,喝了一口。
不同于家中精心烹制的茶水,这种粗茶别有一番野趣,苦与甜都直来直去,一口饮下,既暖和又清爽。
“我觉得不是。”云桐的语气十分笃定。
云晦听到女儿得出的结论,嘴角已经不由自主扬起来,继续追问:“原因呢?”
“出兵平乱,只是一时的事,就算皇上派王家去雍州,等骚乱止了,王家就要带兵回京畿。要看是谁获利,就要看皇上新封的雍州牧是谁。”
“吾儿颖悟绝伦。”云晦欣慰地笑了:“正如你说的,现在我们只需要看花落谁家,其他事倒没有那么重要了。”
“父亲觉得会是谁呢?”
“皇上的心思,我怎么揣摩得准。”云晦只撂下这么一句。
“来看看为父新写的字。”
云桐知道父亲已经不打算再谈下去,不过,她已经知晓了父亲的态度。
云青玲从山中抱着一窝小兔子回来,云晦找了一个竹篮给她都装了进去。
回城的马车上,因为多了一篮兔子,和云晦给的一个包袱,显得拥挤了不少。
云青玲安抚好自己的猎犬,好奇地问正在抚摸兔子的云桐:“姐姐,爹爹给的包袱是什么?”
“几本书,要你带回去。”云桐抬起头叮嘱云青玲,“玩归玩,回去以后你去问梦阑要今天的功课,书还是要读的。”
云青玲立刻对那个包袱敬而远之:“爹爹的书太难读了,我还没学到那么深呢,姐姐读完教给我就是了。”
说着她又拉着云桐的胳膊撒娇,待姐姐答应了,她才放下心来。
云桐也放下心来。
包袱里是这几年云晏给父亲的书信。
父亲说他不知道皇上的心思。
可是云家,是有一个会揣摩皇上心思的人的。
云晏。
正巧,云桐与云晦一样,也觉得这雍州牧会落在云晏头上。
*
自雍州的消息传回来后,云晏就称病不上朝了。
不过,他虽然不在朝中,但每日赵光霖对谁发了什么脾气,说了什么话,他大概都能知道。
这些日子里,萧擎是面见皇上最多的人,明里暗里催促着皇上派三皇子去雍州就藩。
云晏挥手让给他传递消息的亲信下去,亲信退下的时候,为他关上门扉,两个守门的家丁左右而立,任何人都无法进书房打扰云晏了。
云晏长舒一口气,他难得有清静的时候,自己取了一只薄木胎外裱绣绢的棋盘,铺在榻桌上,又挑了副碧玺棋子,亲自动手摆了一个残局,斟酌起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