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我也有,你要不要看看?”
南宫蕙摆摆手:“算了我也看不懂。我只是想,若是两军交战的时候,把内服的药加大剂量投入水中,再点上迷香岂不是能不战而胜。”
“没有那么容易的。”云桐直截了当泼了一盆冷水,“首先这药就不好配,方子里头几味都是随船来的,没有稳定来源。其次这药也娇贵,平日里存放就要用蜡仔细封好,随用随取,多见一会儿风,就没了药效。”
“大费周章就为了做点迷药,还不如一棍子打晕了方便。”南宫蕙感叹道,随后她想了想又说:“这药若是传入宫中,恐怕又会多几出鬼鬼怪怪的好戏。”
“不会的。”云桐斩钉截铁道,宫里不兴这一套,都能给对方下毒了,还花费功夫装神弄鬼做什么,直接要他的命不就行了,反正话都是活着的人说的,到时候什么编不出来。
“你怎么知道?”南宫蕙见云桐这么笃定,有些奇怪。
云桐也没犹豫,立刻找补道:“赵家穷,花不了这个钱。”
她这一句话把南宫蕙逗乐了,就连她身后的画眉都忍不住捂着嘴笑。
“谁能跟你这丫头比啊。”南宫蕙上下打量云桐一眼:“云大姑娘平日里擦鞋用的绢布都是镶金丝儿的。”
“乱说。”云桐提起裙角,抬脚给南宫蕙看她的鞋,如今待字闺中的姑娘们之中时兴穿攒珠花的绣鞋,而云桐脚上则是一双便于活动的皮靴子。
“这可不能用绢布擦。”云桐玩笑道:“怎么也要用金柄的刷子才能刷干净啊。”
“刷子上的毛得从麒麟的尾巴上薅吧?”
“那是啊,不是麒麟毛我还不用呢。”
两个人玩笑着,就走到了道观后院通向前院的门口,她们不约而同收起了笑容。
南宫蕙轻轻叹了一口气:“虽然陶氏把事情都交代了,可是她说的对,人活到她这个年纪,还真是比皇上都自在了。”
“能收拾一个是一个,云松是跑不了的。”
南宫蕙把陶氏画了押的证词交给云桐,忍不住抱怨道:“我还以为你什么难处要我帮忙,没想到你把我叫上就是让我做力气活。”
“怎么会呢。”云桐笑了,“接下来才是要靠蕙姐姐的时候,画眉给蕙姐姐整理一下官服,别让人看低了。”
这次南宫蕙并没有与云桐一起走,而是先一步下了山。
下山的路上,画眉忍不住问自家姑娘:“公子,您和桐姑娘打得什么哑谜,桐姑娘让我给您整理官服,是何意?”
南宫蕙笑着为画眉解疑:“当然是给云家看,告诉他们,陶氏把所有事情都与新来的县令交代了。”
从山下到观中,所有人都看见新县令跟着云桐进了陶氏的屋子,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份证词。
若是陶氏的眼睛能看到南宫蕙身上的官服,她一定不会这么痛快地把事情都交代了。
又或者南宫蕙若是个男儿身,陶氏听出有男人的脚步跟在云桐身后进了屋,必然也会引起她的警觉。
“所以陶氏是把您当成桐姑娘的侍女了?”画眉恍然大悟,“可是就算陶氏交代了,云松还逃着呢……”
“这事就交给云桐头痛去吧。咱们还要抓紧回去与柳县丞商量派谁去做码头胥吏,忙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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