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去啊,干娘每天好吃好喝供着你,你缺这几文钱吗?”
“我欠了她钱,要还。”
王琵儿说的话,周春儿听不懂,但她也不敢再继续问。
不过虽然周春儿觉得王琵儿像一只打盹的老虎,不知什么时候就要跳起来吃人。
但她也不得不承认,有干娘的心尖尖与她们一起出来做短工,她们再也不用担心被抓住挨打了,甚至每天还可以多在药铺里干一会儿。
药铺的掌柜是个外地人,说的话周春儿听不懂,可是他却很大方,甚至还会因为她们挑草药又快又好,每日包她们吃一顿饭。
有鸡蛋吃,偶尔还能吃到肉。
一起吃饭,一起做工,过了差不多一个月,周春儿就不怎么怕这只连声音都很少出的老虎了。
五月的天气已经很炎热,这天她们领了工钱溜上街去买冰碗吃。
周春儿激动地向众人宣布,她赎身的钱攒够了,她能回家了。
“你干了半年多,不给自己再攒点钱吗?”阿四问。
周春儿忽略了阿四话语中的忧虑,笑着大口吃着冰碗:“我等不及了,我要赶紧回家,我爹娘还等着我呢。”
她三口两口吃光了自己的,又吃掉王琵儿挑出来的杨梅。
酸的她脸都皱了起来,可这也按藏不住她脸上的笑意:“我回家以后,还能再出来做工啊,到时候挣的钱都是我自己的,你们可千万不要太羡慕我。”
几个女孩,笑着闹了一路。
回到院子里,周春儿郑重其事地将一个塞得鼓鼓囊囊的钱袋交给王牙婆。
“干娘,我要把我自己买回来。”
王牙婆掂了掂,里头不仅有当初卖她来的钱,就连住在这儿吃喝的钱也够了。
倒是周全。
王牙婆拆开钱袋,从里头挑出一块碎银子,塞回周春儿的手里。
“你既然喊我一声干娘,那这钱算是我心疼你的,就当留个念想吧。”
“谢谢干娘!”周春儿的眼睛红了红,但离别的悲伤立刻就被与家人团聚的激动冲散。
“你先收拾东西,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去。”
周春儿兴高采烈地离开了牙婆的屋子。
王牙婆盯着一起进来的王琵儿问:“你个小王八蛋来做什么。”
王琵儿从怀里摸出手帕包着的铜钱,拍在桌子上:“还你的药钱。”
“行,这账两清了。”王牙婆将铜钱收进匣子里,见王琵儿站在原地没挪窝,她又问:“你还在这儿做什么?”
“干娘。”
“滚滚滚!”王牙婆挥着手帕赶人,“想要钱了知道叫人了,没有!快滚!”
王琵儿失落地来到院子里。
姑娘们都被周春儿的快乐所感染,陪着她在屋里收拾东西。
院子里空空荡荡的,只有迟阿四蹲在地上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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