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也有了。
若是这事到此为止,云翰林一家也不过就是得了新县令这一个盟友,打压了云家别有心思的人。
可偏偏还有文三冰这一手棋。有这么多在衙门挨了打的人,正是需要伤药的时候。
他的药铺距离码头和衙门都近,新店开张直接靠伤药打出名声,就算以后衙门要采购他们店药材也不算突兀。
一套连环计,多方都捞了好处。
“妙极妙极。”文三冰想不管这是谁的主意,出来顶这个好名声的都是云桐,可见云家极其重视她。
自己跟着大姑娘好好做事,将来何愁没有一番作为。
只是他本以为,既然云松管着码头也算是井井有条,平日里偷偷开赌庄这种小事,也不用太计较。
毕竟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进去赌的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一笔写不出两个云字,大姑娘一家在海洲根基不稳,对同族还是要以拉拢为主。
就算看不惯他的行事,秋后算账就是了。
文三冰冷静下来,云翰林连皇帝挽留都一口回拒,执意要带着一家人回来给父亲守孝,可见其人品高洁,做事正直。
这样的人必看不惯云松恃强凌弱,也一定不会喜欢手底下的人做事不择手段伤及无辜。
虽说他现在还碰不上这种事,但以后生意越做越大,难免会有动歪心思的时候。
“从现在起要牢牢记住,不要做缺德事。”文三冰自己念叨了一遍,等鸡鸣三声,把学徒们都喊起来,提着他们的耳朵又念叨了一遍。
一夜没睡,文三冰并没有觉得疲累,反而他的心越跳越热,浑身充满干劲。
学徒们一个个困得哈欠连天,看着自家像啃了三十根人参一样的掌柜,还以为他是因为昨天没赚到几个钱,魔怔了。
“掌柜的,您这么早开门,也没人来啊,城门都没开呢,外头天都还没亮呢……”
没等他说完,外头就有人用力拍着门板。
“掌柜的开门啊,昨儿那伤药还有不?”
药铺的门板一卸下来,三天都没装回去,甚至还被用来当做担架,托着人来来去去。
装药的瓷瓶第一天就用完了,贝壳倒是管够,可都没来得及刷洗煮干净。
后边来买药的人,不得不自己带着罐子瓶子来装。
学徒们忙得脚不沾地,柜台后头算账的恨不得多长一张嘴,给病号上药的长出八只手都嫌少,还有带着来看病的人进里间找大夫的,小心翼翼从地上的伤员之间穿过。
文三冰眼见着顶不住,忙抓了个学徒让他赶紧去客栈找方掌柜帮忙。
方掌柜不愧是文老板手底下的大老板,送来了六个人,两个在外头维持秩序,两个站在柜台后头管着收账,还有两个进了后头,帮忙传递药品器物。
乱糟糟的铺子不一会儿就有了秩序。
这人就像刀子越磨越锋利,三天下来,不止文三冰跟着方老板学会了不少开店迎来送往的事,就连他手底下那几个吊儿郎当的学徒,也各个像模像样,就算文三冰离开片刻也能把药铺看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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