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狡诈,他的手下也多是穷凶极恶之辈,搜捕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明府放心。”差役坦然自若道,“一切都安排好了。”
说完就退了出去。
南宫蕙绕到屏风后面,坐在云桐身边。
这丫头平日里身边至少也跟着一个侍女,此刻孤零零的样子,竟让人觉得有点可怜。
“够吃吗?不够我让人出去买。”
“吃点垫一垫就行了。”云桐擦擦嘴巴,“家里嘱咐了不让我在外面吃。”
南宫蕙翻了个白眼,她就多余问。
见云桐那副稳如泰山的样子,南宫蕙忍不住说:“今日审问田有狗你都听到了,你听懂了吗?”
云桐点点头:“知道,逼良为娼,私营倡馆是重罪,刑律上说轻则流放,重则杀头。”
“那你知不知道,闹出这么个败类,云家也有麻烦。”
云桐看着南宫蕙缓缓道:“这可不止是云家的麻烦,也是南宫家的麻烦。”
“我只是来查案的。”南宫蕙一脸无所谓:“关我什么事。”
“在京中,整个齐州是一体的。”云桐冷静地提醒道。
哪怕赵光霖现在不想动齐州的人,还有一个王皇后呢。
齐州是个好地方,人丁兴旺,田亩高产,是个再好不过的封地。
云桐想,若她是王青仪,一向同气连枝的齐州集团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一定要掺和一脚,就算没法趁机拉拢几家投靠她,也要搅合的齐州没法再抱团。
到时候不管是她的儿子做了齐王,还是坐了龙椅,一个四分五裂的齐州只会成为他们的盘中餐食。
云桐平静地与南宫蕙对视,后者再次败下阵来。
“好没意思。”她撇撇嘴,无趣地道:“你这孩子怎么就是唬不住呢。”
云桐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我若是只有听风就是雨的胆子,老太君与父亲母亲还怎么放心让我出来做事。”
“唉,后生可畏啊。”南宫蕙叹了口气粗着声音感叹,说完自己把自己逗笑了。
“我父亲经常这么说我大哥,想不到我也有一天能这么说别人。”
“说明你也已经很优秀了。”云桐笃定道。
事实如此,云桐打心底里佩服南宫蕙,带着自己的侍女,两个人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来做官。上辈子她在南宫蕙这个年纪,还会因为朝堂上那些老狐狸阴阳怪气的一句话,害怕到半夜躲在被窝里哭呢。
想到这里,云桐再次表达了对南宫蕙的认可:“今日的堂审不是比我们练习过的还要好吗?”
“真的。”南宫蕙愣在那里。
云桐点点头:“有模有样的,明天也要继续……”
她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南宫蕙的眼泪像决了口的河水一样涌出来。
“你……”
云桐刚想起身出去,把她的侍女画眉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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