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茶淡饭,还望南宫大人不要见怪。”
“海洲人杰地灵,物产丰富,到了云管事嘴里却变成了粗茶淡饭。”南宫蕙饮了一口茶,茶虽好,却不顺嘴。
“我倒是好奇了,云管事认为的珍馐美味都是些什么?”南宫蕙语气严肃,面不露笑。
云松心中大定,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世家子弟,读了一肚子迂腐文章,刻板生硬,却没有半点自己的主意,还以为这世上万事万物都是照着书里画出来的。
“这倒不忙着说,”云松笑呵呵地拍了两下手,帘幕后的乐伎拨弄琴弦,奏出柔情蜜意的曲调。
南宫蕙皱了皱眉头,扭头对乐伎道:“《竹林仙游》靡靡之音,换《山河清平》。”
弹琴的乐伎连忙稳住琴弦,再一拨手,曲调就变得庄重大气。
南宫蕙心中不由叹服这些乐伎的技艺高超,面上却只是冷淡地点点头:“以后要练正曲才是。”
“南宫大人实乃高人雅致,她们能得您一句指点,真是三生有幸。一会儿菜品上齐,还请大人多多点评,也好让后厨精进精进。”
既然云松一句话将话题支到了上菜以后。
南宫蕙乐得装哑巴,专心喝茶。
她大大方方地打量着房间内的陈设。
雕梁画栋,彩绘金漆,连墙角的盆景都扑了一层淡淡的金粉。
就连隔着一层珠帘的乐伎,她们身上也穿金戴银,珠宝的光芒隔着帘幕闪闪烁烁,犹如仙境,奢靡非凡。
“云管事经营有方。”
南宫蕙心中知晓这百秀楼是云家的产业,是文老太君赠给族中,由族中长老指派掌柜,看来云家比她想象地还要分裂。
听到新县令称赞自己,云松客气道:“小小产业,不值一提。”
南宫蕙听柳县丞提起过,百秀楼每年收入,除去高额的修缮费用与雇工开支,余下的也有百金之多。
这是小产业,真是睁眼说瞎话。
云松做东,后厨早已预备好了酒菜。
南宫蕙喝了一轮茶,冷菜热菜,山珍海味就已经摆满了桌子。不必说,都是珍品佳肴。
只是挑刺这事儿,不用多有学问,南宫蕙皱皱眉头信口开河,每一道菜都能挑出点毛病,期间还要夸两句樵郡的吃食,炫耀两句京城的糕点。
话里话外只有一句话,吃不惯海洲菜,不想在这里呆太久。
云松一看这个穿绸披缎的世家公子,竟然真的被娇惯坏了,心中稳了一些。
只是有陶氏的叮嘱他不敢松懈,口风一转,连吹带捧,打探起县衙里的事。
“海洲太平,老县令功不可没,他的政令,吾等后辈也没有改弦更张的道理。”
南宫蕙一一拆解,丢给他几句挑不出错的话。
再一次被新县令推回来,云松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这个愣头青是真听不出自己话里有话,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只是看他对菜品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样子,不把云家放在眼里,丝毫没有在他人地盘上的谨慎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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