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已经成年了。”
云桐抬起头又笑了:“我还以为你会先反驳我说及笄是女子成年的仪式,你不能参加。”
“对啊,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南宫芳的脑子转得飞快,“我是怕和你说及冠你不懂,才顺着你说的。”
云桐也不说话,捧着玉坠,研究着兔子那一对红眼睛。
南宫芳见云桐说不过自己,只得闭嘴,心中大定。
虽说胜之不武,但她若是再辩驳不过一个小丫头,那干脆回樵郡去算了。
可就在这时,云桐突然抬手指着南宫芳的头顶道:“那你怎么连纶巾都戴不对。”
糟糕,南宫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巾裹,难道是梳头的时候疏忽了哪里。
“是今日一早,忙着出门疏忽了。”
此时云桐开了口:“我看着倒像是因为刚刚下山时步履匆忙,被树枝蹭了一下。”
“这……的确……”
“不过我父亲说了,衣服首饰只要能让人舒适即可,人哪能为了衣服这种死物活呢。”
云桐抬起头,温柔的笑着:“南宫姐姐,你觉得这句话有没有道理?”
这一刻南宫芳知道自己败了。
她当然可以继续在云桐面前说谎,可是一个谎言需要用另一个谎言去圆。再说云桐已经怀疑上了她,以云家对这位的看重程度,只要云桐提,那一定会派人来查验她。
“姐姐如何称呼?”
“蕙,光风转蕙,泛崇兰些。我叫南宫蕙。南宫芳是我兄长。”
“蕙姐姐。”云桐神色平静,心却想一只原野上的小鹿,在春光中蹦蹦跳跳,好不快活。
本来听父亲评价南宫芳,云桐还担心此人倨傲,很可能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如今倒是好,来的是妹妹,白赚一个把柄,她们可以坐下来好好就事论事了。
马车向着城里进发,车铃悠哉悠哉地晃着,发出清脆的声音。
然而车厢里静得,让南宫芳觉得这声音都响得让人心慌。
她好容易从家里逃出来,连夜来到海洲。县令的官印都还没摸到,就要打道回府了吗?
“我兄长他出了事,我弟弟更小,只能我替他来。”
南宫蕙小声道。
“只是这样?”云桐问。
南宫蕙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她的父母对兄长报以厚望,她与弟弟都要靠边站,即使她写的文章要比兄长在她这个年纪的功课要好很多。
可不管她怎么努力,直到父亲病逝,她也没听到他夸赞一句她这个女儿比兄长强。
“我父亲早已病逝,兄长也没了。我母亲带着弟弟妹妹过得艰难,只能靠我了,我要把她们都接出来。”
“那你找到住处了吗?”
“还没有,我昨天才到海洲……”南宫蕙惊讶地瞪着云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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