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在那一带巡逻的萧琦这个姻亲解围,反而求助季家军,实在是一件值得细细推敲的事。
所谓雁过留声人过留影,就算牵扯萧琦的几方势力都三缄其口,聪明人只要抓到一点线索,便能推导出萧琦之死与云晦一家有关。
对于云晏来说,此时不是与萧家闹翻的时候。
赵光霖的头已经够痛了,恨不得把自己变成算盘,算一算朝中势力如何才能平衡。
此时作为赵光霖的“自己人”,不管是云晏还是萧家都不会在他面前露出一点端倪,免得让这个杯弓蛇影的皇帝做出什么无法预测的举动。
况且他们还要防备王青仪用这件事在他们之间搅合。
不过,季鸣鸿与云桐讨论过这件事。
云桐认为,王青仪不会插手,云家与萧家的矛盾。
“萧家难得递上来一个把柄,她若是只用来跟赵光霖告刁状,或者挑拨一个不可能倒向她的云晏,都太不划算了。”
弯弯绕绕的,太麻烦了。
季鸣鸿刚与高二聊到王皇后今日所用的弓弦,季鸣鸿就注意到他像是吓了一跳一般向后躲了一下。
只见是江雉从帝后那里回来了,站在了王元英身后。
原本在上首坐着的帝后,此时起身离席。
众人纷纷向其行礼。
赵光霖显得有些不胜酒力,只伸手免了他们的跪拜,王青仪带着已经在侍女怀中熟睡的江韫跟着他离开。
一同离席的还有需要乳母照料的几位皇子。
“什么时辰了?”王元英问席间侍候的宦官。
“还有一刻就到亥时。”
王元英点头对众人道:“亥时就能散场了。”
酒席散场,营地里的篝火与鼓还是要持续一整夜的。目的是要将野兽驱赶到山林深处,以增加狩猎的难度与看点。
从先帝那一朝开始,秋狩就从祭祖典礼变成了年轻将领们的较艺。
季鸣鸿留意到萧贵妃自离席后就再没有回来,他又看到三皇子与四皇子跟苏太后娘家来的几个人聊得兴起。
云桐说的没错,赵明瑜与萧贵妃的关系,因为赵明珹的到来而变得有些生疏。
席上众人都在找自己相熟的面孔闲谈,南边那几个州牧家的自始至终都聚在一起。
季鸣鸿只知道他们中有一家姓云,是海洲云氏分出去的一支。
反观自己身边这群人,因为江雉的到来,气氛变得有些僵硬。即使有高公子奋力挽回,也如泥牛入海,于事无补。
季鸣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找了个借口跑出去透气儿。
走到离酒宴稍远一点的地方时,季鸣鸿交代亲卫,将王青仪把江韫带在身边的事,立刻用鸽子通知云桐。
他隐约觉得这是件不太妙的事,却一头雾水理不出头绪,最好还是交给云桐去想。
亲卫得令离开,季鸣鸿拆开夏循递给他的蜡丸,只看了一眼便收了起来。
他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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