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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副将只得将季忠搬出来:“少主,有道是出门在外切勿张扬,您不妨把这事先记下,回头与将军说了。将军自能辨个是非。”
“还用你说吗,我当然要去告诉爹。”季连星恨恨地看着季鸣鸿的背影。
“是啊,少主。您别跟那个野种一般见识。”此时季连星身边的另一个护卫插言道。
张副将连忙瞪了他一眼,劝架哪有火上浇油的。后者连忙移开目光,假装没看到上司的眼神。
季连星则点了点头,这话说到他心里去了。
他就不明白了,一个连亲娘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不管是母亲还是大哥都护他护得紧。
爹都对他没有丝毫在意,母亲却还要每年为他缝制新衣。
凭什么!他凭什么和我一样!
季连星愤愤地跨步进了驿站。
没有发现驿站二楼的窗户半开着,扔出来一个果核。
“那就是季鸣鸿。”说话的人,随手又拿起了第二个蜜桃。
“对,少爷,就是他。”他身边的老仆恭敬地答道。
“都说他身份不明,可能是姨父的种,您是见过皇上的,他像吗?”
“这种浑话,您可不要当着皇后娘娘的面说啊。”
“我知道,我就是问问。”他啃了一口桃子,“还是中原的桃子好吃,不像咱们营里种的那棵,结的果又小又酸的。”
江雉盯着季鸣鸿将自己的坐骑交给驿站负责养马的小工,并仔细交代着。
他的眼睛在暗处,也是明亮的,好像伺机扑杀猎物的蛇。
“少爷,回来中原就要收敛一些了。”他的老仆提醒道。
“您说的是,我就是想想。”江雉合上窗户。
“没意思,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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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夜里多添两次草料……”季鸣鸿客气地对小工道。
“您放心吧,我认得您的马,您是季小将军的弟弟,我怎么能忘了您的事呢。”小工也在驿站里养了将近十年的马,对这些年年往返的将领都熟悉。
“多谢。”他塞给小工一角银子,“请兄弟们吃酒。”
“谢谢您了。您有事再吩咐。”
季鸣鸿又站在树下阴凉处与小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直等到背后那个令人讨厌的视线消失,他才回到楼中自己的房间休息。
他都不用派自己的随从去探听对面住着谁。
驿站里那些盔甲样式与北地不同的士兵,一张口,就带着大漠的沙尘与血腥味。
想不到他与江雉会提前碰面。
“三公子。”亲卫东风拎着盛热水的水桶进来,帮季鸣鸿卸下身上的轻甲。
“对了,北风和你说什么。”
告别云桐以后,季鸣鸿急着赶路,便没有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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