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同伴一脸坏笑调侃道。
“你放屁!”那人被惹急了,一拍桌子跳起来。
他的同伴也不甘示弱:“想动手啊,你连鱼货都搬不了几筐,老子怕你!”
“你们做什么!”
两个巡街的差役听到喧闹,走了过来。
漕工们连忙坐下,干笑着:“官爷,我们哥俩说笑呢。”
差役见惯了他们这种闲汉,站在那儿训了他们几句,又嘱咐茶摊老板有什么事一定要去寻他们,这才离开。
京畿来的漕工见差役离开,忍不住撇嘴道:“上次跟着船来,街上还没见这么多官差呢。”
“多好,省得闹起事来砸桌子砸碗,你们拍拍屁股回船上了,我们上哪儿说理去。”旁边面摊的老板,此时将他们要的面汤烧饼端上来:“这还要多亏了云大小姐呢。”
“云大小姐孝顺心又善,说若是这县城百姓没法安心过日子,她祖父在天之灵也放不下心。特地将她的嫁妆钱捐给县衙,让县令多招差役,多给俸禄。”
“还不止呢。”面摊的补充道:“听说差役们若是做的好,还要额外赏粮肉。所以他们才铆足劲儿干呢。”
“原来如此,难怪码头上查路引的也勤快多了。”两个漕工对视一眼,京畿的那个道:“开到晚上的摊子也多了,半夜饿了出来吃碗面,就能回去继续耍钱……”
他的同伴用胳膊肘撞了撞他,他自知失言,连忙转移话题:“这云家果然是大族,一个女孩都这么有眼界。”
茶摊老板双手合十:“老天爷可一定要保佑云大小姐平平安安。”
“刚才过去的那辆马车,不就是云大小姐的吗?”面摊老板当时正在忙生意,没有看清楚。
“正是啊,也不知道今日她要去哪儿。”
“往码头走,只能是去客栈盘账了。昨日,我进货的时候还见过客栈的方老板呢,她亲自带人去挑鲜果,想必就是为了招待云大小姐。”
*
冰气缭绕,瓜果鲜香。
摆在屋中央的冰鉴里,除了堆满解暑用的冰块,还装点着新鲜的紫李青梅。
用来吃的瓜果则用竹篾盛着,支在桌上的冰碗上,以使这些入口的东西,既爽口又不至于太过冰冷。
季鸣鸿从瓜果里挑出一枚荔枝剥开,将果肉扔进嘴里。
“还得是跟着你才能吃着好东西。”
坐在他对面的云桐,正小口品着一碗荔枝杨梅露,听他这么说,抬起头道:“你特地跑一趟过来,不会就是为了多吃两把荔枝葡萄吧。”
“给姨母送东西啊。”季鸣鸿一边说一边没停下吃,“姨母好不容易点头,同意帮大哥运点东西贩到南方去,我们总要表示一下。”
季鸣鸿来海洲两次,只是送了东西到云府,却都没有递帖子登门。
一来是云府还在服丧,不宜接待外客。
二则是云晦与季望乡都顾虑这种接触会惊动不该惊动的人,默契地选择了低调来往。
季鸣鸿身无官职,来去自由,有要紧的事便都交由他两地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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