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不禁笑出声来,眼泪不断流出来试图湿润他干涩的眼睛。
“你……究竟是什么人……”探马不理解为什么季鸣鸿的前后变化如此之大,他将他抓住的时候,明明还是个不苟言笑,硬装大人的孩子。
还有着独属于孩子的天真和自大。
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下了趟山,这个孩子就蜕变成了一头凶兽。
他不禁想起那些狄族人口口相传的传说,那些关于向山神虔诚祈祷就能换去强大的战士附身的传说。
“你不想我死的,”探马已经说不出中原话了,只能用狄族的语言一遍一遍重复着。
“你不是还想喂了我药吗,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可是我现在不想留着你了。”
探马用狄族话骂了他一句。
“怎么,你还不许人吃了吐吗?”
“你到底,你到底是什么人!”探马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利。
“这我怎么知道。”季鸣鸿弩箭上弦,“不如你去阎王爷那儿帮我问问,改天托梦告诉我。”
弩箭穿透探马的眼眶,他的四肢只扑腾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季鸣鸿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又给他的右眼补了一箭。
随即他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幼稚得很。
“幼稚就幼稚吧,我现在就是个孩子。”季鸣鸿喃喃自语道,他想他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去适应现在的状态。
他用自己的匕首,将探马的衣服划开,抽出胸口的弩箭让血流出来。
血腥味会吸引雪地里饿极了的野兽,它们会将他啃得渣都不剩。
季鸣鸿已经感觉到他四周的树丛中有了脚步和喘息声。
可他不急不慢地蹲下来。
“忘了问了。”
掰着弩箭,让那探马的头朝向自己。
“我大哥到底是怎么被你这种废物杀死的?”
死人当然不会给他任何回答。
但季鸣鸿却像听到了什么一样点点头。
“对,不只有你。”
他在探马身上将匕首擦干净,起身准备离开。
将匕首插入刀鞘时多余的响动,让他想起来,那里还有别的东西。
云桐塞给他的那把匕首,就剩下一个刀柄。
他把刀柄举到眼前,那上面镶着的碧玺在月光下好像一只眼睛,正在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
“云皇后。”
季鸣鸿平静下来,眼神晦暗不明。
云桐睁开眼睛,她刚刚做梦了,梦里她好像在御花园的湖边喂鱼,那些肥硕的鲤鱼朝她张着大嘴,她手里的鱼食已经全撒出去了,它们犹嫌不足,围着她不肯让她离开。
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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