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桐好奇地问。
文子月摇摇头:“我都是听你娘说的。”
“姨母能带着我们扎营吗?”云青玲听到在野外过宿很是激动。
“现在天寒地冻的,晚上睡在荒郊野岭是要生病的。”花嬷嬷连忙道。她只要想想这两个丫头在野外过夜,她这个心脏感觉都停了。
她想着回头一定要紧一紧文落寒的金箍,别那天心血来潮真带着孩子们出去野了。
文落寒也不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就被预定了一顿数落。此刻她正骑着马,与云晦并肩走在队伍前头。
云晦的心情不太好,海洲是个什么情况他又不是不知道,无非是从一个泥坑往另一个泥坑跳罢了。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文落寒看出丈夫的心事,安慰道:“再不济,还有祖母坐镇,天塌不下来。”
“我就是担心祖母。”云晦说,“我爹没了,我叔叔远在江南,跟没了没什么两样。她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担心她伤心过度。”
“所以我们要回去,对不对?”文落寒道。
“你说得对。”云晦点点头,然后朝文落寒拼命挤出一个笑容:“回去了可不能再颓废下去了,这一家子还指望我呢。”
“是啊,我们都指望你呢。”文落寒笑着回应道。
云桐在车里与妹妹翻花绳。心里直泛苦,这还没出城门,她就已经坐不住了。
虽然是顶好的马车,可是再稳的马车它也晃,再大的马车它也闷。到底没有双脚踏在实地上舒服。
自己原本想的一家人跟着母亲行商的事,怕是要泡汤了。
不上路不知道行路的苦,从盛京到海洲还都是平坦的官道,也不知那些行军打仗的人怎么吃得下这个苦。
云桐正胡思乱想,马车突然停了。
“出什么事了?”这还没出城呢。
外面响起了文落寒的声音:“大姐儿你的朋友来给你送行了。”
朋友?她在京城还有朋友,这可是头一次听说。
云桐好奇地从马车里出来,看到的是萧嫄正站在马车旁边,她身后还站着萧朗。
见云桐下来,萧嫄凑上来好奇地问:“骑马的是你的母亲,她好像话本里的巾帼英雄。”
云桐心中泛起复杂的喜悦,她上辈子都忘了自己和萧嫄童年的时候也是亲密过的。
只见萧嫄又上下打量云桐:“你和你母亲可一点不像,该不会是抱错了吧?”
并没有亲密过,萧嫄这人处不得。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我就是路过看到你们云府的车队,来打个招呼。”
“我俩是偷偷跑出来的,”萧朗笑呵呵地说,“我们两家是姻亲,应该出来送一送的。”
云桐心情复杂地谢过萧朗,他看起来是个正人君子,可惜没两年活头了。
“谢谢你们。”云桐郑重地道了声谢。
萧嫄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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