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偶人吗?我会对他好的!”
怀里的偶人福福咔嗒动着脑袋,缓慢眨着眼,在无数夜深人静后,他总要僵硬着自己的躯壳和四肢,艰难地蹒跚学步跟在自己的身后,一口一个,亦如那个真正的福福般…大声表达:
“寸哥哥!我最喜欢你了!!!”
衍卜寸想到这里,猛然惊起回神。
黑瞎子看着张祈灵只顾着和衍卜寸沟通,自己却只是个举手电的大冤种,索性将备着的青椒肉丝炒饭拿出来,准备热一下和张祈灵分享。
他们没有去任何的旅馆或民宿,只是停靠在上方就是深山的路边,准备最后歇息一下便进山。
虽说,黑瞎子并不懂得张祈灵是在赴约,可他总归是想要能护对方一时又一时,毕竟,吴三省那边已经早早准备好让他辅佐吴峫,而哑巴也已经到了进去的时候,任何一环,都无法妨碍属于九门内真正的计划。
潋滟的火花,点燃着黑瞎子所折的干枝枯杈,也在他的墨镜上,映出雀跃的暖光。
张祈灵这时候凑了过来,伸出手,在火上隔着一段距离烤着,他也不知道,如果自己和小哥见面后要说什么,要做什么?他也没机会去问对方,也可能,是自己没身份问。
温暖的火,就这么侵蚀着黑瞎子和张祈灵的身体,可他们的心脏却渐渐被长白山的风雪所冻的寒凉。
衍卜寸带来的羽绒服,不是黑就是白,套牢在身上的时候,是打心底的暖和,此时此刻,黑瞎子倒很想问问衍卜寸,你究竟为何执着于张祈灵?衍光善与鄢啸南的恩怨,究竟你又掺合着哪些部分?
所有人的心里,都有十万个为什么。
黑瞎子热好炒饭,便递给旁边的张祈灵,张祈灵接过顺从的扒进嘴里,三人之间,彼此关心,又互相牵制,如果没有张祈灵,黑瞎子根本不可能会想问衍卜寸任何的东西,可是有张祈灵,黑瞎子又根本不会让衍卜寸说出任何的东西。
他怕衍卜寸这个不安定因素,会影响张祈灵。
夜晚的山中风雪肆虐,安营搭帐就算了,最后大家还是灰溜溜钻回了车里,只有黑瞎子独自一人留在外面。
或许是那个梦影响,使得张祈灵心中无端的有些泛苦,掌心和肩膀上的伤也疼了些许,衍卜寸从后视镜里恰好看到了他难看的脸色,又是翻着包,甩了一盒止疼药过去。
“甩子哥,一天天甩个鸡毛啊?”黑瞎子正在车外抽着烟,他难得犯烟瘾,只有烦躁时才会来一根,看到此景,想也不想就骂了。
吐出的烟雾缭绕,模糊了黑瞎子的下颚,可他清晰的声音,已经接住了前半句没说完的话,“有本事把黑卡甩给我啊…”
老板你听到了吗?这是打工人的哀怨啊?!
黑瞎子知道对方耳朵灵,所以自己这话,自然引得车内的妙人儿与他撞上视线。
“脸真大。”衍卜寸清晰又无声地做着口型,又是没掺一个脏字,却骂的人心里窝火的不得了。
还未等天明,衍卜寸便接通了一个电话,大约是他所定的东西好了。
黑瞎子鞋底捻灭烟头,没多久,就见一辆车疾驰而来,他眯起眼看着,大约是个陌生的男人,车窗开启的刹那,竟是和衍卜寸同样的动作,不同的甩法,叮咣一声,下来了一个长条形的匣子。
于是他捡起来,打开看了一眼,就敲着车窗提醒车内的二人,“祈的刀来了,可以出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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