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够反抗的能力,这种垂死挣扎的行为,就像是幼狼在拼死保护自己的同伴。
哪怕,居于前沿的他也没有活路。
“放心,他还没回答我想要的答案,我不会放任他死的。”衍光善起身,走出这里,没有回头的想法,似乎根本不担心黑瞎子和张祈灵会离开,也可能是对他们二人目前的行动力,有清晰的认知。
看着他莫名其妙忙碌的张祈灵,还在紧紧抱着怀里的黑瞎子。
黑瞎子的血渐凉了,连同那曾经的欢声笑语,都在张祈灵的脑海里变得飘渺,从不觉得害怕的张祈灵,如今很是怕对方……
离开。
这种陌生的词语,算是张祈灵委婉点的想法,他根本不敢联想到真正的明确字眼上,生怕这潜意识会成为真实。
黑瞎子恰好贴近张祈灵心口,他晕过去的时候,五感却是被放大到极限了,除却空气里那股挥不散的血腥味,他大概感受到更加强烈的东西,就是张祈灵这个大心脏选手的心跳了。
噗通…噗通……
这种音节,让黑瞎子安心的在昏睡中扯出了笑意,而就这么一笑,竟让发声者的悸动更快了,甚至还掺杂着不少身体上的颤抖。
这过程中,黑瞎子突然感觉自己的脸颊被什么东西润湿了,同血液带来的黏腻触感不同,仅是不轻不重的一滴砸落了下来,温热又柔和的,然后流畅地顺着自己眼睑的轮廓滑落。
他心中不解,谁知道呢,总不可能是张祈灵哭了吧?
张祈灵懵了,用左手抹了下自己的脸,他不清楚那夺眶而出的是什么东西,而与此同时,衍光善已经拿到黑瞎子落下的急救包,随手甩了过来。
衍光善态度并不好,“包扎吧,别让他在死我这里就行。”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见张祈灵行动不便,还是分担了不少包扎的活,仿佛刚才重伤黑瞎子和张祈灵的人不是他一样。
衍光善这个人没有什么洁癖,但也没什么医疗常识,只是胡乱将黑瞎子和张祈灵,绑成两团又大又蓬的粽子,看止了血就算完事了
他的所作所为,作为一个大反派来讲,坏的不那么彻底,又好的不那么明朗,怎么都像是拐弯抹角绕了个大圈子。
衍光善一人,就能合理利用对自己天时地利的环境,并以此全面压制黑瞎子和张祈灵,他其实完全靠极端的武力去解决现在的现状,例如暴打黑瞎子和张祈灵,强迫不听话的他们乖乖献身,或者让黑瞎子不堪重负身上的疼痛,自己往外主动吐露出鄢啸南的动向。
一个罄竹难书,罪大恶极的人,偏偏在这种暴力就能解决的事情里,反而选择尊重对方的意见,甚至在事后无所谓的帮忙,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
难道衍光善并不是品性难琢?
张祈灵盯着对方,得出这些结论,自己的头没有受伤,但被衍光善笨拙的纱布缠地圆的要命,如今露出的脸更像被迫挤出来的,连面无表情的时候,都似在气鼓鼓耍娇一样。
衍光善身上似乎有一条刻进骨子里的体系,就像是这个人必须得到对方的首肯,才能真正做自己想要的事。
张祈灵难得在这种落于后境,危机四伏之地,偏生出这么多没有答案的问题。
“我不会现在就逼迫他说话。”衍光善看出了张祈灵的想法,给黑瞎子包扎的手法更加快了起来,杂乱无章,简直是打哪编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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