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哥哥姐姐们,又都是谁?!
张祈灵的眼前一片漆黑,感受到身上的束缚褪去,只能爬着摩挲周围的环境,却触碰到堆长且冰凉的东西,直至黑瞎子疼的骤然出声,“真是…遇到你,我怎么就变得这么倒霉了?”他揉着后腰,刚那掉下来的撞击,导致现在自己的整个背脊都在阵痛。
“你别把那骨头杵我脸上。”黑瞎子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因为刚才他看到张祈灵一脸懵的把手中的东西拿起来,差点怼进自己嘴里,他没有开手电筒,毕竟漆黑中,他更信赖于自己的眼睛。
见张祈灵看不到,黑瞎子给他丢了个手电筒,灯光照射后,一脸无辜的张祈灵才看清楚自己拿着的到底是什么好玩意。
那分明是一根属于人类小腿内侧,用于承重的胫骨,而以他们为中心,向外延伸的,是亿万具数不清的骸骨。
他们刚才躺在骷髅堆里,估计是掉进奴隶冢了,黑瞎子猜测这些都是盖完地下墓,就被拉着殉葬的人们,两人站起身,这里已经听不到上头的动静了,不知道究竟这一路跌下来到底有多深。
随着张祈灵打开手电筒,他巡视周围时还不小心晃到了黑瞎子,对方立刻抬手遮挡,确实是不适应这种强光。
而现在,那些原本冰冷的骷髅,竟然在二人的视线里,摇晃着站了起来,那本应该没有连接介质的散骨,在红线的缠绕下,竟然如提线木偶般跳起了舞。
黑瞎子见到这场面,没有慌张,反而推回了张祈灵要拔刀的手,黑金古刀回鞘发出哀怨的嗡鸣,不过黑瞎子却解释了起来,“傩戏,是古代最古老的一种祭神跳鬼、驱瘟避疫的娱神舞蹈…”
其中一个戴面具的骷髅被簇拥起来,其余的骷髅都在围着它跳舞,因为没有人类那柔软的身体,这群死了不知道几百年的细弱骷髅架子,努力摆动手臂的样子难免僵硬寡淡,更多的只是惊悚和诡异罢了。
现在也不是什么鉴赏舞蹈的时间,张祈灵一直压抑着不去拔刀,在黑瞎子的劝阻下,静静将整场戏看完。
祭神跳鬼、驱瘟避疫…
祭祀的是什么神,跳的又是什么鬼?
直到张祈灵看着黑瞎子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团黑色的头发,而掩藏在密集头发后的脸也慢悠悠露了出来。
那是一个格外娇艳的女人,红唇似血,正冲着张祈灵甜美的将头扭成一百八十度,勾着最灿烂的笑容,明媚极了,可那手上动作却没有丝毫怜惜,她正用染红的长指甲死死抠着黑瞎子的眼睛。
张祈灵伸出手,探那女人的长发里,黑瞎子感受到眼前刺痛,立刻回过头。
“你连这个也能看到?!”黑瞎子惊诧,感受到变化的他没法再观戏,直接蹲了下来,疼的没法在说话了,但张祈灵笃定他现在真的犯病了。
在上面,黑瞎子不受影响,是因为他没有接近于这个墓里最中心的东西,也没有待在自己身边被波及。
张祈灵翻着自己兜里的玉珠和玻璃碎片,直接将碎片用尽全力扔向正雀跃舞蹈的面具骷髅。
他猜对了,骷髅在被碎片嵌入头骨的那一刻,它像恢复了所有力量,下颚耷拉到锁骨,虽然没有人类的器官了,但张祈灵知道它是在张开嘴笑,甚至于那原本排列整齐的人类贝齿,也在不断疯长成为野兽的尖锐獠牙。
张祈灵立刻拽起黑瞎子,“上来!”
“什么?”黑瞎子看不见眼前,不明所以。
结果他直接将黑瞎子背了起来,没再管那玻璃碎片,而是直奔着新的红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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