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么宽敞的路往前走。
她从惊蛰的故事讲起,这是一段漫长但阅读性十足。寿命论无论放在哪里都是无解的命题,季儒卿日后也会像季屿一样离开,而惊蛰依旧往下走。
她避开了大战梼杌那会吐血吐到肝肠寸断的事,将一切功劳让给薛鸣宴冒名顶替。
唐闻舒没有插嘴,安静听完她的天横山奇妙历险记。
末了,季儒卿才谈到季离亭:“其实他人还行,只是他的喜欢我无力承受。来的太突然了,让我猝不及防会下意识认为他口头说说而已,一句无足轻重的玩笑话罢了。”
“尽管后面的说辞有多情真意切我仍持有怀疑态度,因为我理解不了一见钟情的怦然心动。如果我会喜欢一个人那一定是处于朝夕相伴的某个瞬间动心。就像你会对一个认识了几天的人突然心动吗?”
唐闻舒摇头:“不会,太草率了,对她对我都是很不负责的表现。”
季儒卿疯狂点头:“对啊,可惜他自己意识不到。我相信世界上会有一见钟情,但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她讲了很久,直到白线尽头,回身望去其实也没有很长,不过是超出视线范围看不清去向。
踩白线顺利过关,她的大冒险到此为止。
是时候回去了,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算上走回去的路正好一个小时,肚子里空荡荡的赶紧走,防止再吃第二顿。
唐闻舒一点儿也不急,他只会觉得时间太短:“以前我老把你当小孩看,现在听到你被表白,感觉阿卿长大了,也会考虑儿女情长的事了。”
“这不是到年龄自动解锁的么?”什么叫考虑儿女情长的事,她又不是断绝七情六欲了,更不是要去建功立业,认为男人只会影响她拔剑的速度。
“嗯,当我没说,回去吧。”
其实他很羡慕季离亭敢于把心里的想法表达出来,他不行,他只能扮演哥哥这个角色。
如果这层窗户纸被戳破了季儒卿会怎么看他,亲情变质?她会厌恶,会觉得恶心吧。
他还笑话季离亭呢,自己也半斤八两,对他的嘲讽变成子弹正中自己眉心。
季儒卿百无聊赖看着后视镜里的事物渐渐缩小,最后定格在小区门口。
“这么晚了你还回公寓住啊?”季儒卿见他把车停在街边而不是开进去:“要不住一晚?”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唐闻舒调转方向驶入小区。
都快十点了,薛鸣宴应该回去了吧,季儒卿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沙发上和谐的一幕。
他们坐在沙发上用季儒卿的平板看电视剧,薛鸣宴抱着惊蛰一起看,可怜的范柒失去了客厅使用权,躲在房间不敢出来。
“我猜凶手应该是这个皇帝身边这个太监,凶手不是会变幻样貌吗,说不定就潜伏在皇帝身边。”薛鸣宴用他看柯南的经验推断。
“我猜是这个男的,写书的,曾是狄公同僚的那个。”惊蛰指了指画面上的长胡子男。
“你们在干什么?”季儒卿不过是出去了几个小时,翻天覆地了?
让他们交流没让这样交流啊,她不回来的话薛鸣宴是不是翻身当主人了。
“看电视啊……别呀,马上看完了。”薛鸣宴好不容易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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