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辰嗯了声,“念你们没酿成什么大错。”
他让人拿出请帖,又道:“见多了血也不好,你们替我发发请帖吧。”
“对,过几日就是我和来之大婚,”
六个人:“……”
谁问了。
发就发吧,能活着就行。
六人如蒙大赦,揣着一堆请帖慌忙逃命。
“尊者。”
有属下跑进地下室,禀报道:“药王说小少主体内的余毒已清,小少主正闹着要找您。”
——
锦辰回到房间外时,恰好见药王出来。
药王说:“小少主是个能忍疼的,最后余毒需要靠自身内力逼出来,其疼痛不亚于断骨重塑,小少主愣是一声不吭忍了过去。”
“但这才刚睡下,迷迷糊糊就闹着要找您呢。”
他那才明白,哪里是什么小少主能忍疼,是觉得能哄着他的人不在罢了。
锦辰又何尝不懂其中意思,派人送药王回客居,便有些焦急地进了屋。
房里只点了一盏烛光,衬得睡在床边的少年面容昳丽朦胧,明显是睡不太好的样子。
“来之。”锦辰轻唤,在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季来之微微潮湿的额发,是被冷汗浸湿的。
“嗯……?”
季来之睡得本就不舒服,恍惚间听见锦辰的声音,愣是挣扎着睁开眼,累极了也舍不得闭上。
“抱……”季来之哼唧唧直往锦辰怀里钻,“我好难受。”
锦辰半躺下去,抱住哼唧个不停的少年,哄了好一会儿才见安静下来。
就当他以为季来之又睡着了的时候,忽听见耳边传来有些虚弱的声音。
“我的毒解了。”季来之偏着头看锦辰,露出纤细的脖颈线条和一侧肩头,低头又用脑门去顶锦辰的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