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南丰帝的目光，无疑是世间最重的那一道。
“回父皇，儿臣不算无辜。”
姬端低着脑袋回答。
这个回答其实模棱两可，既像认罪，也像是尽孝，毕竟雨皇后是他的母后，就算他什么都没做，也可以代母受罪。
可南丰帝却没有理会这个层面的意思，他只是冷冷道：“老七是你的手足，你怎么下得了手？”
这句话，其实就已经是给太子定罪了。
“陛下，端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雨皇后急了。
“太子无罪？”
南丰帝冷冷一笑，道：“老七可还在看着呢，朕若是不能分辨是非，你让朕如何为君，你让我如何称父？”
可就在这时，七皇子所在的冥土画面，却在缓缓消失。
在消失前，姬长生遥遥朝着南丰帝行礼，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生时为人子，死后亦是。
这一次的主动消失，其实是不想南丰帝为难。
他不注视，一切任由天子决断。
南丰帝深深吸了一口气，大殿内一切安静，人们都在等待南丰帝进行最后的决断。
“今，废后！”
“今，东宫无主！”
南丰帝缓缓说道。
话语很简单，但每一个字，都如同重若万钧。
无论是废后，还是废太子，都是天大的事情，是会让荒帝城内的许多势力，重新洗牌的。
不知会有多少人，将死在南丰帝这几个字之下。
“陛下，当真要做的如此决绝吗？”
雨皇后抬头，望向了南丰帝。
“雨稚，你心思阴沉，我且可以忍受，但你不应该对老七下手。”
南丰帝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