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个极聪明的女人。
此刻哪里还不知道，梦魇所说的真相，很可能是真的？
秦昭看到了谷云素眼里的莫大痛苦，看到了纪浣纱在流眼泪，看到了林丹青眼神中的巨大迷茫。
这让他心中也很不好受。
秦昭悠悠叹息了一声，他感受到，秋无蝉悄悄握紧了他的手，秦昭明白秋无蝉的意思。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那么就说出真相吧！
“是！”
秦昭望着谷云素，点了点头。
“轰！”
这很简单的一个字，却仿佛有着莫大的杀伤力，如同滚滚天雷般击中了谷云素，只见谷云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她的眼神仿佛瞬间就苍老了下去。
她的身子似乎都佝偻了。
痛苦、悲愤、折磨、惶恐……
太多太多的负面情绪，充斥在谷云素的胸腔里，这个真相，对她来说太过于残忍了。
对所有人来说，都太过残忍了。
纪浣纱的眼泪像珍珠般掉落，她望着秦昭，一脸痛苦的道：“难怪总有一种哥哥疏离一切之外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原来……我只是你梦境中的一个不存在的人。”
“不是这样的，浣纱，清醒点。”
秦昭急忙说道。
他是真的拿纪浣纱当妹妹看待的。
“呵……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林丹青忽然笑了，只是那笑容，有着莫大的痛苦。
一切皆虚妄啊！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那她内心深处隐藏着的，对秦昭的那份喜欢也是假的吗？
群山间响起了哭泣声、哀嚎声，放肆的宣泄声。
太痛苦了！
每个人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真相。
过往数十年的人生经历，居然会是假的？
换做任何一个人，得知这样的真相，恐怕心态都会当场崩溃的。
人们无法接受现实，就连现实这两个字，都在此刻显得无比的刺眼。
“诸位，包括你们的母神我，都是虚妄般的存在，我们这里，只有两个人是真实的，就是你们信任的四殿下，还有清漪！”
梦魇在此刻再度开口。
这句话，让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聚集在秦昭和秋无蝉的身上。
当这个全世界都是假的，唯有他们两个是真的情况出现后，于是秦昭和秋无蝉，就仿佛站在整个梦境世界的对立面。
“这就是你要的效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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