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该用之时,谁还敢来应承?祈求陛下明鉴!”
此时,另一言官也出班奏报:“启禀陛下,近日断粮一事,非是昔阳家情愿,乃受歹人指使,私设营地,配发军械,操守武行,独霸一方,恳请陛下下旨,立即捉拿贼首,驱散难民,劝其回归本乡,保境安民。”
汲黯却也不恼,等那言官说完,继续说道:“难民无辜,又无人帮其撑腰,初始,被歹人搅乱不已,时常因为每日一次施舍的汤汤水水而大打出手。幸好有一少年,名曰石林,归整难民,教授其采摘野菜、捕获猎物,以便充饥。前日,昔阳家竟然派人要斩杀此少年,理由皆是因其挡了自家财路……”
“汲黯,你是非不分,搅扰朝堂,是何居心!”另一言官这般指责到。
汉武帝刘彻终于从慵懒的侧卧变为了懒坐。他这一正身姿势,身旁的大太监苏文立马高声呵斥到:“请肃静!”
朝堂上的人顿时不再争执,改为几人的暗自怒目瞪眼。
汉武帝望着面前的虚空,独自想事。半天功夫,众大臣面面相觑。不知道皇上有何想法。
站在一旁,微微闭目养神的霍光知道,自从十几年前巫蛊之祸后,刘彻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何况最近,他老是被噩梦惊醒,身子自然是每况愈下。天下大事,在他眼里,不如一个善缘的解梦和维持自身安全来得重要了。
呆了大半天,一旁的大太监苏文也不敢惊扰皇上,担心惊了圣驾,责怪下来就能要了小命,也就呆呆地站立着。
半晌功夫,刘彻突然问道:“你们说数万难民两三天没粮食吃了?”
“启奏陛下,昔阳家停发救灾粮已经三日了。”汲黯急忙回答道。
刘彻顿时来了精神,“那些难民如果度日的?他们难道抢夺了不少粮食?”
“陛下,非是这般。他们这几日靠着捕捉猎物和挖野菜度日。”汲黯继续回答到。
“启奏陛下,那些灾民私下已成行伍,定干了打家劫舍之事,要不然,一日数万人的口粮便是小数目,没了救灾粮如何能借以度日?”一位言官信誓旦旦地说到。
“是啊,汲爱卿,难道他们是铁人不成?不吃不喝也能成活?是不是有仙丹妙药,可保不用进食便不觉得饥饿?”
汲黯听闻皇帝老儿这般诉说,嘴角微微上扬,心里讥笑他年事已高,却炼丹成魔,蒙蔽了心智,便心生一计,忙禀告到:“陛下,非是他们身体如青铜般硬朗,而是靠着那少年的一门神技。”
“哦?何等神技?速速讲来!”
刘彻一听有了稀罕的新神技,立马来了精神。
汲黯嘴角上扬,知道皇帝老儿来了兴趣,便神秘莫测地说到:“这神技就叫做——评书。”
“评书?是何等神技?寡人倒想亲自看看……”
……
杜县东南角的广场上,众难民整齐划一地端坐在地上。
而在难民的最前方放置着一张破桌子。
桌子后端坐的正是石林。
他端起碗来,喝了一口自己烧的凉白开,抬眼看到狗三儿率领那队看家护院的百十人到灾民周边围拢着盘腿坐下,便放下了碗儿。
石林清了清嗓子口,捏起一截长方形的小木块,往特意找来的一块石板上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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