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再度睁开眼睛,略带倦容地看向白明微:
“你与殿下之前商量的章程十分完善,也提及这些措施,但还不够详细,你下去规划一下,给本官一个详细的方案。”
白明微一一应下:“末将会紧跟大人的步调,逐一列出完善的章程交给大人。”
张敬坤点头:“如此甚好,便这么办吧!另外,本官会继续留在江北,等朝廷新任的知州赴任,与他交接公务后才会回京。”
“这新任知州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来,慢一点兴许要等到明年开春,如此本官也能跟进江北春耕一事。”
“至于你,年关越来越近了,白老已然年老,你把章程递交给本官,安排好各项事宜后,就回去与家人过年吧。”
白明微闻言,单膝下跪:“多谢大人!”
这看似尽早把她赶出江北,好独领功劳。
但又何尝不是让她尽早去往九殿下身边,为九殿下提供支持?
她不必去考虑张侍郎这样做的目的,但于她弊大于利,这个人情她当然欣然领受。
张敬坤挥挥手:“回吧。”
白明微起身,捧着册子恭敬地退了出去。
望着白明微越走越远的背影,张敬坤眼底闪过一抹讳莫的情绪。
心腹端来参茶:“大人,您补一补,最近太过劳累了。”
张敬坤端起参茶一饮而尽,然后把杯盏砸在桌面:
“这可比审案子累多了,千头万绪,大事小事都要兼顾,要是没有章程,本官怕是累断这老腰,也没办法安排妥当。”
心腹马上会意:“大人这是觉得九殿下留下的章程好?”
张敬坤颔首:“相当完善,没有疏漏。”
心腹意味深长:“比之太子殿下的如何?”
张敬坤倏然看向心腹,那眼波如利箭般凌厉逼人。
心腹登时跪下:“属下失言,请大人恕罪!”
张敬坤深深地看了心腹一眼,他收回目光,摸摸胡子,漫不经心地询问:“你还记得几年前孟夫子一案么?”
心腹点头:“当然记得,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孟夫子只是被人陷害了,但孟夫子人微言轻,谁在意他的冤屈?”
张敬坤淡声道:“当时那件案子是太子殿下秘密主办的,本官见过卷宗。”
心腹疑惑:“莫非大人觉得,太子殿下在其中做了手脚?”
张敬坤似笑非笑:“正如你所说,孟夫子人微言轻,谁在意他是否冤屈?本官亦不在意。本官只说那卷宗乱七八糟,实在难看!”
心腹一怔:“大人的意思是?”
张敬坤意有所指:“连一份卷宗都搞不明白的人,能做什么大事?九殿下的那份章程你也见了,漂亮,整齐,一丝一毫的错漏都没有。”
“要说九殿下有白明微这样的人物帮着,那太子府的幕僚也不少,怎么连一份小小的卷宗都做得漏洞百出呢?”
心腹冷笑:“或许是不在意,自然也就不愿意花心思,反正也无人在乎,他们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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