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不论是你们的命,还是百姓的命,都只有一条!失去了就无法从来!”
“不管在何时何地,你们都应谨记自身的职责,明确束缚在你们身上的纪律!”
“倘若遇到了迫不得已的情况,你们必须学会权衡,找出正确的处理方法!”
“不是非得把自己的命搭上去就值得称颂!不是非要牺牲,才能算得上一名合格的战士!也不是非要用性命去证明你们对这身戎装的信仰以及忠诚!”
“本官要告诉你们的是,在你们做任何事情之前,务必要考虑全局,如若违反军纪,一律按照军法处置!”
说完,白瑜给校尉使了个眼色。
校尉当即下令:“散了吧,该值守的将士立即回到岗位。此乃特殊时期,稍有差池便是无数条性命的倾覆!”
“尔等必须严格按照命令行事,不可节外生枝,亦不可给高昌的情势火上浇油,否则一律重罚!”
两人的话被传了下去,将士们很快就四散而去。
此刻他们的神色再无疑虑,也不对白瑜的话有任何质疑。
校尉望着躺在地上的冰冷尸首,一时犯了愁:“大人,这可如何是好?罚不得,也赏不得。”
白瑜当机立断:“军中是个赏罚分明的地方,校尉大人治军严谨,该罚得罚,该赏也得赏。”
“剥去他的戎装,扣除他应得的军饷,开除他的军籍,并且不予任何抚恤。”
校尉一怔,明显对这个处罚有疑虑。
白瑜话未说尽,他继续开口:“将他的遗体移至方大夫的灵堂厢房,待此间事了,自有他的去处。”
说完,白瑜挥了挥袖子,大步离去。
校尉看着白瑜的背影,静默片刻后,深深地鞠了个躬:“送大人。”
“宝财”违法军纪是不争的事实,有错必罚。
开除其军籍,且不予抚恤无可厚非。
其情可悯,他的行为未被抹杀。
把他的遗体与方大夫的放在一起,他最后会以普通百姓的身份,承受他应当的哀荣。
正因为校尉理解了白瑜的苦心,他最后这一礼,腰板才弯得如此恭敬而服气。
发现“宝财”牺牲的那名士兵尚且不明白,他硬着头皮问上峰:“大人,这校尉大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校尉没有解释,只是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宝财,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名字?”
那名士兵连忙回答:“大人,这名字是宝财的父亲当年出征前给宝财取的,他父亲说,‘国是宝,民是财’,有国有民是为‘宝财’。”
校尉又问:“宝财的孩子叫什么?”
那名士兵又答:“回大人,叫‘有福’。”
“有福。”校尉咀嚼着这两个字,而后吩咐:“你们俩是同乡,宝财的戎装你来剥,把他的遗体停到方大夫停灵的地方,待高昌事了,宝财会有一个好的安置。”
说完,校尉便离开了。
他已然年老,步子却依旧稳健,一袭戎装衬得身姿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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