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你我都看的出来这三千人困不住那五百悍卒,难道叛军自己不知道?”
谭卿雪马上反应过来:“分而歼之?”
苏木山点头:“叛军兵力应该不是那么够,若够的话直接以碾压之势不计代价往前攻就是了。”
“显然是想逼迫骑兵离开,如此就能将战兵兵力分散,叛军一定还有埋伏,等的就是打人数更少的骑兵队。”
谭卿雪:“要不要提醒?”
苏木山道:“你也别小看了那三位大人物。”
在混战之中,归元术看向窦盛德大声说道:“你带骑兵保着秦少商先走,只要你们够快,后边埋伏的人就拦不住,叛军难有成规模的骑兵。”
“我们还在,围堵的叛军便不会轻易分兵,后边的埋伏是想将我们三个一网打尽,可不见我们过去,他们便会往这边杀过来。”
“现在敌情尚不明确,不知埋伏叛军的兵力,所以最正确的做法就是先送走一个,秦少商非军伍出身,你们先送他。”
窦盛德看了看秦少商,那位左都御史脸色都已经吓的惨白无比。
秦少商是正经的科举入仕,从未在军中任职。
他自做官起就在长安,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他和言有羡,确实是罕见的两个极端。
言有羡出身军武但却始终都是文职,调任朝中之后更是文官心中的楷模。
谁想到一个军中文职,也这么能打?
秦少商年轻,没经过这种事,平日里性格随和,跟陛下也敢插科打诨,可胆子确实没那么大。
此时吓得脸上没一丝血色,嘴唇都忍不住的发颤。
“看他妈我做什么!”
秦少商见窦盛德看他,且似乎是要护送他先走立刻就喊了一声。
“我......”
他咽了一口吐沫:“我他妈要怕死了,真他妈的要怕死了,但你们谁也别想让我先走!”
这位正二品大员,手剧烈颤抖着把紫袍的袖口往上挽了挽,因为抖的太厉害,挽了好几次才把袖口挽起来。
他迈步往前走,腿软的厉害,走路的时候,两条腿好像面条一样抖着。
要不是身边护卫连忙扶了一把,他可能真的就软倒下去了。
这般胆子,这般行为,若在平时也不知道会被多少人笑话。
可此时此刻,谁也笑不出来。
他说他快怕死了,是真的快怕死了。
“刀!”
秦少商抖的厉害,每做一步腿都在往下软。
“刀给我,我乃大宁堂堂左都御史!纵不能杀敌,也可自绝!不管是谁,休想让我在贼寇面前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