龊是怎么藏起来的,别处也一样。”
“你们看看......长安城的人家是不是也都有高墙?伯来你曾在江南任职,江南水乡人家哪有如此高墙的。”
“所以朕还不能停下,什么时候北方的百姓们也能觉得,家里没有高墙住着也踏实也安心,那才是天下大定,才是真的盛世。”
“可北方百姓的高墙真的只是被外敌吓出来的?不是......朕把外边的敌人都解决了,让他们不敢轻易侵犯。”
“但百姓们还会怕,因为还有匪乱,还有盗贼,还有欺压良善的恶人,还有为富不仁者,亦有做官的在作恶。”
“把外边的墙修好了,就能拆掉了百姓家的高墙?拆不掉,天下大定了也拆不掉,因为那道墙在人心里。”
皇帝看向楚伯来:“辽北道的事已经有不少人找朕说过,说这是家丑,那么多官员涉案一旦传扬出去,百姓们都会对官员失望,对朝廷失望,家丑就得遮一遮。”
“朕问他们,既然是家丑,那百姓们为何不能看?官员是家人,那百姓就是外人?百姓们不怕有家丑,只怕出了家丑之后家里做主的还要帮着出丑的人。”
“家长里短的事都要讲道理,谁家里的父母偏心,家里兄弟姐妹不公平,邻居们哪怕不明着说也要暗里说,难道遮掩的住?”
“西蜀道的事朕不压着,辽北道的事朕更不会压着,不但不压着,朕还会让整个大宁的百姓们都清清楚楚的看。”
“只有百姓们最终能相信朝廷,他们心里的墙才能真的拆掉,百姓自己拆掉的心墙,比做官的不择手段拆掉万户院墙要强万倍。”
楚伯来重重点头:“陛下说的,也正是臣心中所想。”
皇帝嗯了一声后说道:“所以你也要回辽北道去,朕还不能让你留在长安,因为你心里也有一道墙,你回辽北去看,看着叶无坷怎么处置这些事。”
“看看大宁江山之内的年轻人是怎么做事的,看的清楚了,就会明白他们的直来直往不是愣头青......是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