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说是他带坏了我,而他母亲总说是我带坏了他,便不准我们再来往,可实际上,我们谁带坏了谁?”
“你的儿子在老家利用你的身份做了很多生意,你又没有给过他们那么多银子,他们怎么起的家?”
“告诉商人说他们是府治的儿子,可以给他们开方便之门,这便是起家之资本。”
“你的妻子,告诉家乡人说你可以帮忙安排做官,只这一项,她就从你老家得了超过五万两。”
楚伯来说到这叹了口气。
“万年兄,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上你吗?”
他看着尉迟万年的眼睛:“只因为你不是没缝的鸡蛋。”
“你在胡说什么!”
尉迟万年眼睛再次瞪圆了,杀气也在此从他眼神里抑制不住的释放。
“万年兄,看清楚些吧,你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一点缝隙,苍蝇想吃也钻不进去。”
“可实际上你身上早就已经千疮百孔,就算我们不拉你做这些事,你的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
“以你妻儿的所作所为,朝廷追查下来你也不只是被罢官那么简单。”
楚伯来道:“你可以认为是我利用了你,但我也只是让你提前结束官场生涯罢了。”
“而且我还会为你安排好退路,最起码不至于让你的家人被朝廷查办斩首。”
尉迟万年直视着楚伯来的眼睛质问:“那你呢,你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楚伯来摇头:“我说过了,这些不是你该知道的。”
尉迟万年深吸一口气:“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虎跳山上你约见的那些同袍,都和我一样?”
楚伯来又摇头:“不一样,他们比你陷得深。”
尉迟万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
“万年兄。”
楚伯来道:“到了该走的时候就走,其实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最为清楚。”
“这么多年来,连你自己本心都不坚定又哪里来的底气认定你妻儿无辜?”
“你自己也都是在摇摇摆摆之中度过,勉强守着一份自身清白......”
尉迟万年怒道:“可是你们毁了我的清白!”
楚伯来摇头,他已经不想再解释什么了。
良久之后,尉迟万年终究还是转身离开。
这场叛军围攻冰州的事,更像是一场闹剧。
一场儿戏。
连尉迟万年这样原本摇摆的人都要认真起来的时候,楚伯来却说不必再认真了。
这对于尉迟万年来说,不是被人戏耍了又是什么?
关键是被人戏耍了之后还告诉他,你都是自找的。
这本就是你的结局。
他有些颓然无力的在椅子上坐下来,脸色越发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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