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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渐散,清风观前的雪地被鲜血浸透,融化的雪水混着暗红的血渍,在寒风中凝结成冰。
锦衣卫与东厂残兵跪伏于地,铁甲破碎,兵刃散落,火铳的硝烟尚未散尽,弩箭插在冻土上,箭尾微微颤动。
雷震天一脚踩住萧云卿的脊背,铜锏抵在他后颈,力道不轻不重,恰好让他无法挣脱,却又不会立刻要了他的命。
萧云卿的脸被按在雪地里,嘴角溢出的血染红了积雪,挣扎着抬头,眼中仍带着一丝阴狠,声音嘶哑,像是被砂纸磨过:
“雷震天……你敢动朝廷命官?”
雷震天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手腕一抖,黄绢展开,露出朱红玺印。
“司礼监的密旨在此,锦衣卫私吞军饷,勾结黄河帮劫夺云烟阁税银,…证据确凿!”
雷震天声音冷硬,字字如刀:“你不过是条走狗,也敢在此狂吠?”
萧云卿的瞳孔骤然收缩,嘴唇颤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见大势已定,林震南捂着胸口,踉跄着上前几步。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泛青,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呼吸沉重。黑煞掌的毒已侵入经脉,每一次心跳都像是有刀子在胸腔里搅动。
“雷堂主……岳公子何在?”
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雷震天神色一肃,抱拳躬身:“林总镖头,岳公子命我前来接应,却还是来迟一步,让您受伤,是在下失职。”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青玉小瓶,拇指一挑,瓶塞弹开,倒出一颗碧绿色的丹药。丹药表面泛着微微的光泽,药香清冽,甫一取出,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一瞬。
“此乃公子仿制的‘生生造化丹’,可解黑煞掌毒。”
雷震天递了过去。
林震南没有犹豫,接过丹药,一口吞下。
药丸入喉的瞬间,一股灼热的气息从腹中炸开,如同烈酒入喉,却又带着一股清凉之意,迅速沿着经脉蔓延。他的身体猛地绷紧,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指节发白。
“唔——”
林震南闷哼一声,额头青筋暴起,冷汗如雨。药力在体内横冲直撞,黑煞掌的阴毒被硬生生逼退,经脉中像是有一把火在烧,灼痛难忍。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一口黑血喷出。
“爹!”
林平之大惊,却被宁中则拉住:“这是毒血,吐出来就没事了。”
林平之转头看去,只见父亲脸上的黑色褪去不少。
数息之后,药力终于稳定下来,那股灼热感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润的内息,缓缓修复受损的经脉。林震南长舒一口气,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血色,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缓缓睁开眼,目光清明了几分:“多谢。”
五岳剑派、少林武当众人站在一旁,神色复杂。
令狐冲盯着那些霹雳堂弟子手中的火铳,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师娘……这些火器,比朝廷的还要精良。”
宁中则沉默不语,手指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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