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腰间悬着一柄古朴长剑,剑柄缠着的布条已发黑,剑鞘上刻着的太极图也已模糊不清。
“清虚师弟,你带真武剑下山一趟。”
冲虚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笺,信封口用蜡印着武当山的道纹:“福威镖局押送百万官银进京,魔教却按兵不动,此事蹊跷。”
清虚双手接过信笺,眉头微皱。展开信笺时,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说话时,下意识摸了摸剑柄:
“我听闻黄河帮与黑风寨已联手图谋此镖,可有此事?”
冲虚望向云海深处,远处的山峰在云雾中若隐若现:“不止。白莲教余孽、五岳剑派,甚至……”
顿了顿,压低声音:“京城那几位都可能插手。你此去需查清魔教真实意图,必要时可亮出真武剑震慑宵小。”
清虚躬身应是,正要退下,冲虚又道:“带上成高。那孩子天资聪颖,也该见见江湖风波了。”
说话时,目光扫过远处正在扫雪的小道童,那孩子手中的扫帚还不及他身高。
…………
华山,正气堂。
堂内红泥小火炉烧得正旺,铜壶里的水发出咕嘟声响。
岳不群端坐主位,双手交叠置于膝上。十年岁月在他脸上刻下深重的痕迹,原本乌黑的长须已夹杂银丝,眼角鱼尾纹如刀刻般深邃。身着紫色锦袍,腰间玉带上悬着的长剑剑鞘泛着暗哑的光泽,剑柄缠金丝已有几处磨损。
宁中则坐在他身侧,正在整理几封密信。这位昔日的“华山玉女“如今两鬓微霜,眼角细纹在烛光下格外明显。她身上蓝布棉袍洗得发白,袖口处打着整齐的补丁。
“师父,衡山莫大先生到了。”
门外弟子通报。话音未落,莫大先生缓步而入,这位衡山掌门比十年前更加佝偻,原本灰白的头发已全白,稀疏得能看见头皮。背着那把著名的胡琴,琴筒上的蟒皮多处破损,用鱼胶勉强粘合。脸上皱纹纵横交错,右眼患有严重的白内障,浑浊如蒙了一层薄纱。但左眼依然精光闪烁,扫视堂内众人时锐利如刀。
“莫师兄远来辛苦,还请歇息片刻,定逸师太等人马上便到。……大有,奉茶。”
岳不群笑容温润,起身相迎,伸手示意座次时,袖口露出的玉佩随着动作轻晃。
“是!”
陆大有应声而去。这位岳不群的大弟子如今已三十有五,下巴上蓄起了短须,眼角有了细纹,但行动依然矫健如青年。他腰间佩剑的剑穗上系着一枚温润白玉,是去年岳不群亲赐的。
不多时,恒山派定逸师太带着弟子们到来。定逸师太手持拂尘,灰白相间的头发束成一个严整的发髻,用木簪固定。面容比十年前消瘦许多,颧骨高耸,法令纹如刀刻般深刻。行走时右腿微跛,那是五年前与魔教长老交手时中的毒掌留下的后遗症。
仪琳跟在定逸身后,低着头,手中佛珠捻得飞快。昔日清丽绝俗的小尼姑如今眼角已有了细纹,肤色不再如少女时那般晶莹剔透,但眉眼间的温婉气质丝毫未减。灰色僧袍的袖口磨得起了毛边,足下布鞋也打着补丁,却浆洗得干干净净。
泰山派田松道人携弟子迟百城随后而至。田松身材魁梧如昔,但腹部已明显发福,腰带勒出深深的褶皱。他满脸络腮胡已花白,说话时露出缺了两颗的门牙。腰间板斧斧刃处有几处新崩的缺口,斧刃处还沾着未擦净的铁锈。
最后到的是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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