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摆手,“明天给韩半岛的人传个消息过去,要求他们来釜山奔丧。”
“是,”全在俊点头应着,“那张道植那些亲信该怎么办?”
“交给宋瑞娜处理,”李佑随手扔着那枚高尔夫球,高尔夫球杯带着风声砸向墙壁,又在砸到墙壁之前被念动力拉回。
小小的高尔夫球来回飞舞,道道破空声响在整个顶层。
“她想当我在釜山的代言人,这只是最基础的事情。”
十二月三十一日,是二零零六年的最后一天,也是布置好灵堂后,开始吊唁张道植的第一天。
灵堂外悬着细密雨帘,檐角垂下的黑纱被风掀起又落下。
追悼会很是沉闷肃穆,前来吊唁的人们默默地上香行礼,低声劝慰家属。
灵堂门口的大理石地砖上,蜿蜒的水渍被无数双黑皮鞋反复踩碎,一个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们将花圈递给礼宾。
这些吊唁者们面无表情,机械化完成着鞠躬,黑色西装下摆随着动作掀起细小的浪。
一旁的穿丧服的女人始终垂着头,回礼时脖颈弯成枯枝的弧度。
每个吊唁者们退场时,皮鞋叩击地面的声响都刻意放轻,接着沉默的坐到餐饮区的长桌上,西装革履的男人们捏着纸杯,盯着面前蒸腾着热气的海带汤和年糕。
不怪他们看上去心不在焉,毕竟这场吊唁只是完成一个表面上的仪式,实则都在等待某个重头戏的来临。
直到黑色的车队切开小雨形成的雨帘,车门开启时发出金属特有的钝响。
同样穿着黑西装的李佑刚踏出车门,餐饮区的塑料椅腿与地面刮擦的锐响便此起彼伏的撕开寂静。
所有坐着的人如同被无形丝线牵扯的木偶,弓着背脊凝固成九十度夹角。
李佑踏进灵堂的刹那,所有背脊弯的很像整齐的稻穗,他环顾了一圈这里的人,面无表情的走进灵堂。
李佑直视着张道植的黑白遗照,旁边的全在俊递过来三根点燃的香。
插香入炉之后,李佑坐到了餐饮区中央的一张长桌上。
看着仍然站立鞠躬的黑西装们,他摆了摆手,“坐吧。”
哗啦啦的响声响起,鞠躬的人们这才坐下。
“看来都到了,”李佑环顾了一圈,“你们知不知道,由于整个韩半岛各地的黑帮头目,也就是你们齐聚一堂,前来吊唁。
釜山警方自然也要做出相应的应对,现在调拨了上百警员在周边街区布防。
但他们可不会自讨没趣,而是守在自己位置上保护起了会场,生怕闹出半点乱子来。”
这些头目们点着头,却没有人往外面看。
李佑看了眼按规矩摆上来的海带汤,很是悠闲的点了根烟,面色懒洋洋的,“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没有人敢吭声,这也是不需要他们回答的话。
“因为金门,因为有我,”李佑温和的笑起来,神情中却没有太大笑意,“还是说,你们觉得这是你们自己的面子?”
就跟老师上课点人回答问题一样,其余人都把头埋了起来,生怕被注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