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正裹着咸腥的海风,抽打釜山港的码头集装箱。
张子妍的红裙下摆在风中绽成血莲,被冻得瑟瑟发抖的身体在努力平息下来。
在沉默了许久后,她还是踩着细高跟碾过男人颤抖的手,碾过男人脱臼的指节时,珍珠耳坠在颈侧晃出冷光。
这是全在俊让她做的投名状。
李佑可以不在乎这些可能出现的反骨仔,可全在俊需要在乎,他需要让这些可能反水、对金门有任何威胁的人,有些压力。
不远处码头的探照灯被他们开启,照在这片空地上。
咸腥海风伴着雨水不停打在他们一行人身上。
金承勋拉走,接着反绑在驾驶座,嘴里没有塞东西,现在正不停的嘶吼求饶。
“去,”全在俊塞给张子妍一把手枪,“如果不是雨天,你点把火就行了。”
张子妍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端起手枪看了一眼。
“扣动扳机,杀了他。”
她站在驾驶座旁边,将消音手枪抵住金承勋太阳穴,引来了一阵求饶。
这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秃顶胖子不想死,“子妍呐,不要,不要。”
“我们有什么事可以好好商量,”金承勋哭丧着脸,“合同可以解约,什么都好说”
张子妍抿了抿嘴,突地嗤笑起来,笑出的眼泪和雨水混到一起,打花了脸上所剩无几的妆。
“西八.”张子妍双手攥紧手枪,“你也会流血?”
“子妍.”金承勋努力摆头,想要避开黑洞洞的枪口。
一直在她们心目中,都是暴君的肥猪,原来也有那么多怕的东西。
看着突然怯懦起来的金承勋,张子妍反而怀疑了人生。
“去死,去死!”
清空弹夹后的硝烟混着风钻进鼻腔,探照灯将这里照的很亮堂,血液脑浆溅到另一侧的副驾驶上。
铁锈味不断传出来,张子妍的手不断打哆嗦,纤细的女人连开这么多枪,虎口正在隐隐作痛。
全在俊满意的点点头,摆摆手。
尸体被驾驶座上的安全带捆住,血色在真皮座椅上晕染出斑点。
黑西装们开始默契的处理现场,关上这辆厢式车的前后门,两个西装革履的成员拖着液压剪上前,铁钳咬断刹车油管时发出一声脆响。
潮水漫过轮胎时,张子妍手中的手枪被全在俊拿走,塞回自己腰间。
张子妍依旧呆呆的看着那辆车,海水没过车身,灌入车窗的咕咚声里,她跪倒在地,双手捂面。
整整三年的非人生活,连忌日都要在床上躺好。
短暂发泄后,女人从地上爬起来,抚平裙摆褶皱,也不是很在乎外表的抹了把脸,“我会去法庭上作证的”
“还有那个张文宇,我知道服侍他的是谁。”
犹豫片刻后,她开口请求,“有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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