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他们行伍出身的冠军侯府也被认为是寒门,但前有战功赫赫,后有公主下嫁,其他人也不敢多言。
可表弟这……
没错,表弟选的是一个浊官,而且是浊官的底层,被官场所看不起的城坊司。
太子殿下与城坊小吏,一个天,一个地,根本就不应该并行。
至少在天武这样的朝局中,是不应该存在的……
然而,它就是存在了。
在表弟自己的请命下,笑柄之名再度传扬,犹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次,武帝舅舅闭口不言,满朝文武疯狂上书,就连他爹这个总是帮着表弟的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然而,这并不是这件事的终点。
因为接手城坊司的第二日,他表弟便下令撤换城中枯树,在道路两旁种下桃李。
大冬天的,你种桃李?
行,你是傻子,你说了算。
毕竟他们长这么大,就没听说过有太子管种树的。
他们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
这废物就是为了完成自家父皇给的任务,在朝中找点儿事做,表示表示自己现在还活着。
而这种树简单易懂,他在道观时常涉猎颇为擅长,所以就……
那些说着这话的人们哈哈大笑,暗道自己编不下去了。
这废物的思想,哪儿是他们正常人能猜测得到的啊?
终于,霍鄞觉得舅舅好像放弃了,爹爹似乎无语了,而今日,君霖与楼湘也变本加厉了。
他没有别的想法,他就是想来看看表弟。如果表弟伤心了,他好歹能安慰对方两句。
毕竟别人笑话你,表哥是不会……
正当霍鄞于心中滔滔不绝,追忆兄弟情深之时。他脚下的围墙,它裂开了。
而同时出现的,还有那拿着锤子,瞪着眼睛仿佛想捶死他的侍卫龙七。
霍鄞:“兄弟,那个,你听我解释……”
眼见龙七一步步走近自己,霍鄞浑身寒毛直竖。
不,不就是堵墙么,你,你怎么还有杀气呢你……
捏着锤子,龙七强忍着自己想敲破眼前这人脑袋的冲动,冷着脸道:
“殿下说了,你要进去就进去,不进去就赶紧回家去。你给这儿蹲着,那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府里养了一只黑色的狗,在夜里给我们看门儿呢。”
霍鄞:“君晏,你个狗东西……”
猛地跳下围墙,霍鄞火冒三丈。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
咳,算了,还是你自己是吧。
抚了抚衣袖,霍鄞立刻冲进了太子府。雄赳赳,气昂昂,那气势,跟要把眼前的府邸拆了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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