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搭了一条白毛巾,肚皮上的小肥肉无力的当啷到大腿根儿上。
“我还要承认一下错误,当时在购买灯泡的时候错误的判断了灯泡的亮度,给厂里造成了10多个电灯泡的财务损失。”
“明天我就用自己的工资,把那10多个灯泡买回来。”
陈露阳赶紧安抚:“不用不用,灯泡咱们留着,没准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
……
宿舍的床单被褥都是新的。
修理中心的二楼宿舍许久没有人住,阴气重。
陆局和焦龙他们都有家里晒被子的习惯,为了能晚上睡得舒服一些,大家在后院扯了几根晾衣绳,天天抱着被子拿出去晒。
陈露阳躺在床上,虽然床板是硬的,但是被褥却是软软的。
“呵欠……”
陈露阳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眼皮一沉,刚昏昏欲睡,就听见“嗷”一嗓子的呼噜声刺破黑暗,回荡在整个二楼。
陈露阳吓的瞬间瞪大了眼睛,躺在枕头上仰脑袋瞅了瞅靠窗户下面的张国强。
张师傅的呼噜声这么大的吗?
以前也没这样啊!
“嘎吱嘎吱”床板的声音响起。
陆局翻了个身,挠了挠自己的后背,吧唧吧唧嘴接着睡。
其他人虽然被吵醒,但毕竟习惯成自然,再加上工作太忙,白天太累,有呼噜声也不耽误他们睡觉。
但是苦了陈露阳。
他虽然觉大,但觉轻。
有点动静就醒。
张国强的呼噜声吵得他是真的睡不着。
整整小半宿,无论他是用不了塞耳朵,还是把被蒙在脑瓜子上,全都睡不着。
干脆!
陈露阳走下床,趿拉着谢,走出了厂房。
丰南区西客站最不缺的就是人。
列车一趟趟的进站,送来了一波又一波的人。
有些有钱有证明的,就在招待所里对付。
有些来讨生活的,背着厚重的铺盖卷和行李,眼神看着陌生的城市,眼神中露出茫然。
不过,不管再如何茫然,总归是要有个睡觉的地方的。
桥洞下面,广场上面,
左右现在天气还暖,铺盖一铺,就是一方小小的休息天地。
陈露阳光着膀子蹲在修理中心的门口,瞧着广场上人来人往的行人。
瞧着瞧着,陈露阳手中夹着的烟一滞!
卧槽……!
这怎么怕什么来什么。
广场上,一身制服的姜铁扛着大包小裹,正送一名女同志去招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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