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农民?老实说,他不愿意再做农民,那意味着任人摆布。
士兵?他自己都瞧不起那段时期的自己,他所拥有的天赋才华也因为战场而失去。
古董商人?这更是克雷顿人生中最无聊的一段生涯。
即使不谈实际的经历,克雷顿也无法断言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他并非嫉恶如仇,但也绝非恶贯满盈之辈,看见富人不会卑躬屈膝,但面对穷人也无动于衷,自身更是不认为自己属于任一类别。
他没有固定的道德准则,只按心头一时出现的悸动行事,所以单纯的善恶也不能概括他。
而当所有的过去都被否决,连种族都遭到更换,克雷顿不得不再次扪心自问:
“我到底算什么?”
原来的克雷顿似乎在某一个难以察觉的瞬间死去了,现在的他只是一具失去灵魂的空壳,按照生前的惯性在行动,保守而封闭,并且无欲无求,似乎正如戴斯·琼拉德所言,他成了个狼人苦修士。
在唐娜来到萨沙市之后,他有一段时间以为自己找到了新生活的希望,但这只是个错觉,那个傻乎乎的女孩虽然很能逗他开心,却不能让他找到自己是谁。
“喝啊!”
在克雷顿思考的时候,红发主管和那头疯狼的战斗还在继续,他抓住骑在自己身上的狼人双臂,强行制止了对方的进攻,但他们的体能差距悬殊,这不能控制太久,在这短暂的时机里,这位战士竟主动挺起上半身咬向狼人的喉管。
看来不止是狼人,人类的野性也在此刻激发出来。
平整的牙齿不能穿刺,只以蛮力切开血肉,滚烫的血水从黑色皮毛间涌出,蒙蔽了战士的双眼。
被他咬住喉咙,狼人没法低下头注视对手,只能昂着脖颈更加用力地用双爪撕扯战士身上的盔甲,务必使下面的脆弱躯体尽快呈现出来,好让它扯个稀巴烂。
没有人求饶,也已经不考虑自己的性命,他们甚至看不到彼此,但都在竞相争着杀死对方,宣泄自己的狂怒。
从这一景象中,一种纯粹的东西将克雷顿吸引了,他专心致志地看着他们,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然而好戏上演时总是有意外发生,先前被砸倒的疯巫师此刻居然恢复了意识,他爬起来,脸色扭曲地指向骑在同伴身上的狼人,妖魔低语似的呢喃从唇齿间发出。
无形的绞索勒住了兽化者的脖颈,将它的上半身向后拽去。
红发的战士因此得到了喘息之机,他松开紧咬对方喉咙的嘴巴,满面是血,什么也看不清,但还坚持扬起拳头对准前方该是敌人的位置打出一记重拳。
穿戴着铁手套的拳头宛如战锤般轰打在狼人的胸口,闷声中形成一个不再回弹的凹陷。
但这依旧不算重伤,狼人没有理会他,反身用嗅觉追向钥匙团的疯巫师。
“拖住它!拖住它!”响彻仓库的枪声中,穿着毛衣的巫师连续地尖叫着,精神力不计后果地爆发,浓稠的鲜血从他的鼻孔里蜿蜒至上唇。
对付诅咒生物比对付人类要困难得多,它们背负的诅咒既是拖累又是一层防护。
红发战士没有犹豫,猛扑上前,铁靴子在栈道那由交错铁丝编织的地面上踏出擦擦声,他抱住狼人的腰向回拖,立刻将狼人前冲的势头减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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