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见黑色的头发,发亮的眼珠,他心里顿时拿定了主意。
一直注视着囚犯的守卫忽然怔住,绿发男巫静悄悄地走过他的身边,接着潜身缩首挤入人群,向刚才看到的人影靠近。
一步、两步.
身后的守卫越来越远,他们还没发现他已经离开了。
朱利尔斯和他们之间已经隔了五六个人,他们不知道他弯着腰在做什么,奇怪地转头看他,这个动作可能会暴露他的位置,只要有人这时候回头,就会发现他消失不见。
男巫的心跳快了几拍。
在这种煎熬中,他终于缓缓移动到了那个高个子面前,抱着激动的心情抬头。
“先走。”他低声催促道。
克雷顿微微颔首,让他站到自己前面去,用自己庞大的轮廓掩护他撤退,一切顺利地不可思议。
稍微远离了火场,他们才快步跑起来。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被巴斯贝的人抓了?”克雷顿低声问,同时把自己的帽子递过去。
走到陌生的街道上,朱利尔斯的背开始挺直了,他收拢了头发,然后将礼帽垂直落下,盖住那一团,又顺手扯了扯衣领,将脖子围起来:“他们要对付长老会,我混进去是为了情报,可不是被抓。”
“我看他们不这么想。”
“别管这个了,你怎么也没走?”
“孔里奥奈家族盛情挽留.”克雷顿说了一半,还是叹了口气,说出了真相:“我犯了错,和楚德·奥斯马尔一样的错。我想他们在这里待了不少岁月,也许和我的祖先有旧,所以我轻信了他们,深入他们的巢穴,然后被他们发现了身份我现在身上还有伤。”
“你还会犯错呢?”
克雷顿肯定这不是个疑问句,他压下眉头:“别嘲讽我,等你遇到一个能够隔着十米听心跳测谎的存在,再来想想这是不是靠常识就能防备的事项。”
朱利尔斯听不出心情地嗯了一声:“比起这个,我倒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如果你还记得阿尔伯特警长,那就再好不过,有人托他给你带消息。”克雷顿四顾左右,街上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因为火车站在这里,所以南区的人一直很多:“巴斯贝家族有巫师吗?他们会不会靠占卜找到我们?”
他知道魏奥底现在有个很厉害的女先知叫阿比盖尔,不得不慎重考虑还有其他预言家的可能。
朱利尔斯冷笑起来:“巴斯贝家的法师顾问没这个能力,他只会护身术。那本事固然能让他免于刑克,豁免诅咒和疾病,但其他的事嘛——陌生人触碰到他的皮肤都会严重削减他的法力。”
“那巴斯贝家族要他有什么用?”
“他的护身术能转移诅咒,也能屏蔽其他人的占卜,对于阴谋家来说还算有用。”朱利尔斯哼了一声,又道:“法莱·玛门·海泽尔,这是他的名字。如果你以后见到他了,要么别动手,要么直接把他杀了,他这个人就像毒蛇一样记仇。”
“他不用巫师名?”克雷顿问。
“这就是他的巫师名,连姓都是他编的,这人就喜欢装贵族。”
朱利尔斯抱怨完,跟着克雷顿走了十分钟,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靠近巴斯贝大楼的位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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