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越和岳父家深接触,越觉得左家才有难得的温情。
比如,像买瓜这事儿。
他七岁就没了爹,也不知别家爹是个什么样。
但他知晓,像岳父这种话不多,却能记住女儿爱吃什么,是很难得的慈父。
还有,像二姐夫救他时,昏的那一宿加半天,左家人也是难得的仁善。
出事那阵,岳父岳母包括二姨姐,半句没埋怨过他。
那时,二姐夫可是不省人事的状态。只一夜间,岳父嘴上就长出火泡。
换做别人,急大劲儿可能会口不择言,说出些难听的话。
至少,如若倒下的是他,要是他为救二姐夫而昏迷,他母亲就会。
而岳父非但没埋怨半句,且细心的发现他胳膊不对劲儿,拽着他,和郎中慌里慌张说:“快给俺家这个娃也瞧瞧。”
那副着急的模样,一点儿不掺假,想必亲爹也就这样。
“你娘身子骨挺好的吧?你瞅她咋这么客气呢,亲家之间,还拿啥东西。”
白玉兰虽然心里火急火燎想打听闺女过的好不好,但是姑爷在场,见面就问那种话,怕姑爷多想。
另外,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带来罗母给拿的礼,那她该有的客气话就要说。
“我娘挺好的。娘听说外婆来了,让小麦回家看望长辈。”
罗峻熙四处望望:“对了,外婆呢。”
小麦也找。
小麦上次见外婆,才三四岁大。恍惚印象里外婆那时并不显老,长的还挺好看。娘曾经提过一嘴,说她长的最像外婆。
白玉兰面色稍稍有一丝不自在,解释道:
“一早里正赶车去城里,要去打听今年的税,村里想卖鸡蛋的都搭车去啦。你们外婆说她没去过城里,也随车去溜达溜达,估摸下晚才能回来。早知晓你们来,就不让她走啦。”
事实上,因为这事,白玉兰清早还和秀花吵了起来。
问秀花,你前头嫁的那家那么远,赶足月的路才到,你不累啊?就不能歇几日再进城。
而且没看出来五叔不愿意拉你?
白玉兰想得多,主要是她很不信任亲娘的人品。
里正叔也就是五叔,媳妇早就没啦。人家空守那么多年,不愿意顺脚拉她娘,是为人正派,怕被妇人们说长道短。
毕竟,她娘和五叔都是一个辈分的,还都单身。
白玉兰就想着,娘要是非得进城溜达,等过段日子她有空的还不行吗,到时由她领着去,可别往五叔车上扒。
好声好气的打商量,却被秀花甩了胳膊,还让赶紧给蒸干粮赶路吃。再不快点儿,车就要走啦。
白玉兰一气之下也不再好好说话,蒸个屁干粮,质问起来:
“我这辈子拢共生仨孩子,你当亲娘的没帮我拉拔过一个。
眼下老了老了来啦,孩儿她爹腿不好,你不是不知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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