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台下的外国作家们一阵哄笑,其中一人用英语喊出了一句话:“Oh,HeisaGigolo?”Gigolo原本是个法语词,英语也经常借用来指那些与富有的女性保持亲密关系以获取经济利益的男妓。
现场的空气都快活了起来。
张潮在台上用严肃的语气道:“我那位朋友说了,在现在的东京,「男公关」并不受歧视,甚至有许多人羡慕他们丰厚的收入和自由自在、豪华奢靡的生活。
所以用这个词形容石原先生,似乎并不是一种贬低?当然,既然石原先生一生都那么热爱用性与暴力作为自己语言的基本修辞,想必也不会介意别人用这些词汇来形容他吧。”
台下响起一阵轻笑,主要来自于日本记者。石原出了名的出口成脏,热爱贬低女性,甚至曾说出“失去生育能力的女性活着是罪孽”这种话。
现在被张潮戴上「男公关」的帽子,显然是报应。不过这种事也只能张潮来做,日本文坛上的不少人虽然也厌恶石原,但是摄于他的势力,通常也只能私下里过过嘴瘾。
能在这种正式场合公然开大嘲讽的,张潮是第一个。
而且张潮这番为石原“辩白”的话也充满了语言艺术——“在现在的东京,「男公关」并不受歧视”——那说明以前是受歧视的?多久以前,石原担任东京都知事前?
日本记者当然知晓不是这么回事,但显然现场的外国作家们都误会了,现在又没办法向他们解释。
所以只能听台上的张潮继续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形容?因为石原对美国对中国的姿态,实在太像我那位朋友形容的银座牛郎的待客之道——
表面冷峻强硬,实则依附成性;嘴上高喊‘独立自主’,身体却诚实地蜷缩在霸权主义的金主膝下。
石原知事的文学之路,堪称一场精心策划的媚俗表演。24岁那年,他凭借《太阳的季节》拿下日本文坛最高荣誉芥川奖。
这部充斥着暴力、滥交与虚无主义的‘风俗’,被评委佐藤春夫痛批为‘最低级的文学垃圾’——因为它既不探讨人性,也不反思战争,只是将战后青年的堕落包装成‘太阳族’,以此迎合市场猎奇心理。
从《挑战》到《日本零年》,石原笔下的‘开拓者’永远在重复同一套叙事:用肉体征服女人,用枪炮征服亚洲,用死亡美学包装殖民暴行。
这种将性暴力掩盖军事扩张野心的写法,与其说是文学创作,不如说是为军国主义招魂的春药。”
骚动如瘟疫蔓延。意大利作家捂住嘴,NHK记者差点碰翻摄像机,所有人都涌动着、窃窃私语着,几个在主办方席的老人更是蠢蠢欲动,想要做点什么。
但角川历彦和其中一个耳语了一句,那位老人就伸手阻止了其他人。看来角川历彦说石原有很多反对者,确实不是谎言。
张潮于是接着说道:“他早就把文字当作了政治调情的工具。当《产经新闻》需要攻击中国的枪手时,他立刻奉上‘中国威胁论’;当军国主义遗老需要美化侵略的历史时,他马上抛出‘亚洲解放论’。
这种精准投喂金主需求的职业素养,让最顶级的牛郎都自愧不如。”
这时候一个记者忍不住问道:“请问这和‘东京’有什么关系呢?这是你的人身攻击!”
张潮笑道:“当然有关——如果不把这位以‘诗人’身份掌控东京的政客深入剖析,又怎么能说清楚过去十年他塑造了一个怎样的东京,又在将来会让东京在世界文学呈现怎样的面貌呢?”
记者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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