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太热喽,咱们雪糕解解暑。」出于歉意,李恒上门就是满脸堆笑,态度那是要多好就有多好。
余淑恒点下头,接过雪糕。
「谢谢。」周诗禾的声音温润如玉,道一声谢。
看到周诗禾右手比以前多出一红线圈,李恒咬一口冰棒,好奇问:「你这红线圈是?迷信?」
周诗禾解释:「晚上经常做梦,睡不着,家里请人帮我做了个法事。」
李恒随口来一句:「你们这种家庭,也信这个?」
周诗禾温婉笑笑,不知道怎么去接他这话。
母亲倒是陪她去医院检查过,但身体并没有大碍。后面家里长辈带她去寺庙烧香拜佛,帮她祈福,于是手上多了一红线圈。
想到这姑娘以前在京城的状态,想到平素在庐山村都是有人陪她在小楼睡,
李恒忍不住问:「那你来庐山村10来天了,一个人晚上睡觉怕不怕?」
周诗禾娴静说:「还好。」
一句「还好」,李恒有点摸不清这姑娘是什么意思了?是怕?还是不怕?
估计是怕居多,只是不好明讲出来。
考虑到人家暑假留下来主要是为了帮助自己,李恒在这事上没打马虎眼:「那就是怕?」
周诗禾想了想,随后巧笑着轻点头。
她身子骨天生偏弱,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小楼,白天尚好,一到晚上她就总感觉太过冷清。有两个晚上做噩梦后,她都是麻着心思捱到天亮的。
李恒沉思片刻,关心讲:「你若是怕的话,晚上可以去我那边住。」
他这话是当着余老师面说的,表明他光明磊落。
毕竟过去他和周姑娘就曾同房待过一个多月,再同住一小楼也不算什么。
而且当面说明,总比背后说强。
余淑恒仿若没听到这话,小口吃着雪糕的同时,眼神一直在偏向远方。
周诗禾不动声色看眼余老师,尔后朝李恒浅浅地笑一下,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吃完雪糕,三人进了琴房,正式为纯音乐专辑的事情忙碌起来。
接过琴谱,李恒打一眼就呆住了。
他惊讶问:「不是?合着你们是没睡,没日没夜在编曲是不是?9首曲子竟然完成了6首?」
余淑恒说:「只是一个初步编曲,毕竟你才是主角,少了你的乐器配合,很多地方我和诗禾没法进一步验证。」
这也是余老师亲自去浦东鞋厂接他回来的原因之一。
眼瞅着暑假过去了四分之一,时间不等人,没有任何废话,三人很快又忙碌了起来。
不过相对于学过整套乐理知识的周诗禾和余老师,李恒只能算是个半吊子,
在编曲上只能根据后世的记忆和经验偶尔提供一些建议,而具体怎么操作,还得是看两女。
纯纯地,在某种程度上他就是一个工具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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