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二楼,田润娥目光扫了扫,最后打开满崽平素住的卧室。
果不其然,她一眼就看到了睡在地板上的儿子。
只是她有些困惑,放着好好的床不睡,睡地板?
视线在儿子身上缓缓扫过,接着她下意识四处打量打量,结果看到了余老师的行李箱,看到了床头的发夹。
这发夹她十分眼熟,昨天余老师来的时候,就是带的它。
盯着女士发夹,田润娥眉毛拧巴到了一块,内心如有滔天巨浪在咆哮,久久不能平静。
昨晚,满崽和余老师睡一间房?
还有,满崽为什么这么晚还不起床,不会是累着了吧?
至于累?
怎么累?
在哪里累的?
在谁身上累的?
身为过来人的田润娥自动脑补了一番,随后满脸忧愁地退出了房间,离开了二楼。
她没喊醒儿子,因为心彻底乱了,因为喊醒儿子后不知道该不该问?
两人若是真睡在一屋,那她该怎么对待余老师?
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尽快下楼,在余老师没反应过来之前下楼,自己上楼的事情不能让余老师知晓。
不然谁也不是笨蛋,窗户纸一旦捅破,很多东西就无法再遮掩了。
其实田润娥想岔了,当她上楼之际,余淑恒就察觉到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阻止?
用什么理由去阻止人家上楼?
挣扎一番后,余淑恒选择了沉默。
当看到田润娥去而复返,当看到田润娥没喊醒李恒时,余老师几乎没怎么费力就把刚才在楼上发生的一切猜了个七七八八。
这样挺不错,田润娥假装不知情,那她就不用煎熬了,跟着假装不知情就好。
同时她也明白,人过留痕,雁过留声,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会以主观意志为转移。
从今往后,田润娥对自己印象不会再仅仅局限于一个大学老师身份,会多出一丝别样情感。
这样一想,余淑恒不再纠结,成功在李家长辈心里留下一个印象,貌似没什么坏处。
正屋另一边。
见妻子无功而返,李建国满脑子疑问:“怎么没喊醒他?”
田润娥悄悄指了指后院,转身就走。
李建国跟了进去。
来到后院猪圈旁,田润娥抓起一根竹枝抽里面的大花猪,口里碎碎念:“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不听话,让你翘猪食盆!让你翘猪食盆!”
李建国傻眼,相处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妻子这幅模样,拿猪撒气?
问题是,猪吃饱喝足翘猪食盆是常态啊,年年有,月月有,今天润娥怎么这么大火气?
大花猪被抽得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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