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见过玄蛇和宝猴那两个妖人了,相比他们,肯定是咱们这些老熟人合作更痛快些。”
她转头看向陈迹:“陈大人是喜欢蛇还是猴?喜欢哪个位置,咱们就杀哪个位置上的人,放心,只要有他们落单的机会,包在我身上。”
陈迹不动声色:“皎兔大人只怕已经一只脚迈进寻道境门槛了吧,难怪能得内相大人器重。”
皎兔笑而不答转了话题:“说说吧,陈大人此次想要什么回报?姐姐能为你做很多事哦。”
陈迹在內狱的甬道站定:“皎兔大人,云羊不在此处,便没有做戏的必要了。”
皎兔慢慢收了笑容:“提那蠢货做什么?没劲。说吧,你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儿,想拿功劳换什么?”
陈迹斟酌许久:“换什么谈不上这是早就答应你的事情。倒是还有一桩泼天的功劳,需要你和云羊帮忙……皎兔大人可在宫中行走?”
皎兔眼睛一亮:“你还真问对人了,这件事便是白龙、天马、宝猴、山牛都做不到,唯有我这个女人可以!他们只能出入解烦楼,却不可再往深宫多走一步!”
陈迹疑惑道:“玄蛇可以?”
皎兔笑眯眯道:“他是缺了东西的内官,自然可以。但跟那种妖人合作多累呀,跟我和云羊这种傻乎乎的密谍合作才更安全,不是吗?陈大人但请吩咐,需要我做什么?”
陈迹站在漫长幽暗的甬道内,直视着皎兔说道:“我需要你去景阳宫一趟,保白鲤郡主不死。”
皎兔一怔:“旧情未了还是于心不忍?当初你出卖靖王的时候,我还只当你是个面善心狠的角色,如今怎么又反悔了?”
陈迹神情平淡:“我留她有用。”
皎兔狐疑:“有什么用?”
陈迹掷地有声:“韩童。漕帮早先助陛下有从龙之功,在江湖中声势滔天,便是在京中关系也盘根错节。如今尾大不掉,内相欲除漕帮已久。只要抓住韩童瓦解漕帮,别说一个人升生肖,便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升生肖也有可能。”
皎兔捂嘴笑道:“这才对嘛,这才是我们密谍司的做派,心善心软之人在我密谍司可是活不长久的。只不过,我们先前用郡主钓韩童,并未奏效,那韩童竟独自跑了。可怜的郡主哟,当初被押入京城的路上,每日以泪洗面,到丰台的时候眼睛几乎哭瞎,如今一滴眼泪都没有了。”
说着,她观察陈迹神情,却没发现什么端倪。
陈迹随口道:“她自哭她的,哭不死人。”
皎兔质疑道:“用她真能抓住韩童?”
陈迹轻描淡写道:“我自有办法。”
皎兔见他笃定,放下心来:“高丽使臣的事情忙完,我就进宫走一趟。陈大人可真找对人了,此事确实非我不可……你看,我就说大人总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她伸出手,食指在陈迹领口慢慢滑落:“所以,陈大人是不是该告诉我,凶手是谁?”
陈迹回答道:“没有凶手,他是自杀的。”
皎兔挑挑眉毛:“陈大人没唬我吧,他怎么能是自杀的?”
陈迹解释道:“那位高丽世子说,景朝贼子曾刺杀他三次……皎兔大人,你我都与景朝贼子打过交道,那高丽世子身边尽是些通译、书记官、医官、商贾,以景朝军情司手段,若铁了心想杀他,还能让他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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