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走,一边皱眉说道:“中书平章元襄和陆谨联手,景朝要变天了,我们救几个小喽啰有什么用?”
梁狗儿疑惑:“中书平章是什么官职?”
姚老头没好气道:“你平时喝得都是假酒吗?那是景朝的宰相,相当于咱们的内阁首辅!”
梁狗儿哦了一声:“我们要投靠的人叫啥来着?”
姚老头平静道:“军略司,姜叹。”
梁狗儿回忆着那些年轻甲士的锄奸口号:“他这会儿怕是自身难保喽。”
离开旅顺港口,城中杀戮不止。
年轻的甲士手提长矛,在城中来回驰骋,追杀着“叛党”。
姚老头声音凝重:“这与王爷筹谋的不一样,没想到陆谨这么快便起复了。想来不止是旅顺,中京道、西京道、东京道、上京道怕是全在厮杀,我们不能再去寻军略司,得等尘埃落定了才行。”
梁狗儿思忖片刻:“我们为何不能去投陆谨和元襄?”
姚老头讥讽道:“你怎知他们一定是赢家?悠悠数千载,兵变成功的多,失败的也不少,万一站错了队,王爷的谋划就白费了。”
说罢,他转身往旅顺城里走去,一路贴着屋檐下的阴影,小心翼翼跟随乌鸦指引,避开刀兵。
路过客栈,他们便是兜里有银子也不能住。
景朝户籍制度远要比宁朝严苛,住客栈要路引、出城要路引、进城要路引。
没有景朝路引,客栈统统不能住,城池也出不去。
他们倒是可以试试硬闯,可闯出去呢?他们来景朝不只是为了活着。
此时,梁狗儿、梁猫儿、朱云溪一同无措的看向姚老头,姚老头嗤笑一声:“慌什么,一群新瓜蛋子,先在小巷里将就一夜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梁狗儿浑不在意:“与您的年纪相比,谁不是新瓜蛋子?”
四人寻了条偏僻巷子,躲在其中阴影里。
朱云溪找来几个破箩筐摞在一起,拿给姚老头:“您坐箩筐上面吧,别着凉了。”
姚老头斜睨他一眼:“倒有点眼力劲儿。”
他撩起衣摆坐在箩筐上闭目养神,朱云溪则靠坐在墙根,抬头望向小巷上空。狭窄的小巷里,两侧围墙把他的天空挤成了一条缝。
朱云溪开口道:“姚太医……”
姚老头抬眼看他:“还叫姚太医,你想坑死我?和小狗儿一样,叫我老头就行,我老人家心胸宽广,不与你们计较。”
朱云溪赶忙道:“要不,我也叫您师父吧,您这一路上也教了我不少东西。”
姚老头摇头:“不行,我不认这么差的徒弟。”
朱云溪张了张嘴,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梁狗儿在一旁听不下去了,讥讽道:“你那宝贝徒弟能好到哪里去,还不是两个眼睛一张嘴,你还真指望他能踏入神道境?”
姚老头瞥他一眼:“你懂个屁。”
他抬头看了看天,而后闭上眼睛不再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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