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立功,也是殿下教导有方。”
太子笑了笑,没有接话。
陈礼钦上前一步说道:“殿下,阉党胆大妄为,竟拿国储做诱饵,实乃大逆不道。但更要紧的是……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说着,他环顾羽林军,示意太子此处人多,有些话不能讲。
可太子摇摇头:“我等也算是同生共死、患难与共的同袍之情了,没什么不能说的,陈大人请讲吧。”
陈礼钦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凝声道:“拿您做诱饵一事看似阉党所为,实则有边军助纣为虐胡钧羡也决计脱不了干系,或许背后还有福王授意,行夺嫡之事。按他们谋划,殿下本不可能活着离开固原,可现在阴差阳错之下……”
张夏在一旁冷不丁说道:“陈大人,陈迹以命相搏才护得殿下周全,您用阴差阳错一词,岂不是尽数抹了他的功劳?”
陈礼钦皱起眉头看向张夏,而后换了说辞:“殿下,如今有陈迹这般变数,也算是坏了阉党与福王谋划。卑职担心有人为掩盖真相,亦或是有福王心腹铤而走险……”
直到此刻,陈迹才意识陈礼钦真正擅长的不是民计民生,而是党争。
陈礼钦继续说道:“殿下,我等当务之急是趁着天色尚早,尽快离开固原……现在离开,明天夜里便能抵达天水县。届时立刻传六百里加急回京,才算是脱离虎口。”
太子没有回答,只温声询问道:“右司卫以为如何?”
此话一出,李玄、齐斟酌、所有羽林军,一同看向陈迹。
陈礼钦欲言又止。
陈迹低头思忖片刻:“陈大人所言有理,百姓之中或许还藏着些景朝谍探,殿下掩藏行踪,今早悄悄离开固原也是好事。”
太子点头,他没有再问陈礼钦,也没有再问李玄与齐斟酌,当即决断:“便依右司卫所言,即刻出发。”
说罢,他转身往外走去,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梁氏在远处看着自己丈夫在东宫之中威严荡然无存,一时沉默不语。
她再看向陈迹与小满时,眼中尽是恨意。
王贵在她身旁,面色阴沉道:“夫人,您若想为二公子报仇,绝不能坐视陈迹得太子信任。若让他成了气候,二公子就白死了。”
梁氏面无表情:“如今危机暗涌太子也不知到底谁想杀他,他必须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他不信李玄,只因昨日李玄恰巧带兵去了须尾巷,抽空了他身边的守备;他也不信老爷,因为老爷没能力护他。他现在只能信陈迹了,毕竟若是陈迹想害他,他早死好几次了。”
王贵低声道:“夫人,伴君如伴虎,朝中部堂尚且换了一批又一批,谁又能保证有朝一日太子不会猜忌陈迹?再者说,朝中皇子也不止太子一人,还有福王……”
梁氏阴沉着双眼,斜睨王贵:“住嘴,这也是你能妄议的?”
王贵低下头:“小人也只是随口一说,想必夫人心中自有计较。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需要尽快办。”
梁氏冷声道:“莫要绕圈子。”
此时,张夏牵着枣枣来到陈迹身边,低声窃语。
王贵看了看陈迹,又看了看张夏:“夫人,您看这二人。”
梁氏平静道:“这二人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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