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的尸体。
陈迹掀开衣服的裂口,看着自己腰腹间的三条斑纹,又感受着自己体内的五百余盏炉火……
为何师父从来不曾提起过斑纹?
姚老头虽然刻薄,却不会在大事上开玩笑,对方不提此事一定有不提的理由……可为什么不提呢?
难道只有自己才会长出这斑纹,连师父也没见过?
等等,剑种还在第一条斑纹里游弋着,自由自在,仿佛它本就是斑纹的一部分。
陈迹心念一动剑种从斑纹里飞出,薄如蝉翼的剑种在地上刻下一个“白”。
“咦?”
陈迹一怔,原本他只能控制着剑种直飞直回、横冲直撞,先前杀红袖招老鸨时,若不是过于笨拙,本该第一剑就杀死对方。
可现在,写字都已不是难事。
他召回剑种,狭细的剑种在手指间轻盈跳跃,旋转,却不曾割伤手指。
奇怪。
山君门径与剑种门径原本泾渭相隔,彼此毫无瓜葛,为何山君门径却能帮自己掌握剑种门径?
而且,此时阳光洒下,原本该全部用以养剑的阳光,却分了一些留存在另外两条斑纹里……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还能再养出新的剑种不成?
此事,恐怕只能去问轩辕了。
思索间,远方哭喊声、马蹄声渐渐近了。
陈迹惊醒,他回头看了一眼院中的粮食,转身抱着乌云,奋力一跃,如旱地拔葱般跃上屋檐,不用再扒着房檐借力。
他站在屋顶眺望南方,只见天策军铁骑已冲进城中肆意烧杀劫掠,火光冲天。
固原百姓被驱赶着向北方逃来,城门处还有源源不断的黑色铁骑杀进来,无穷无尽。
正当此时,尖锐的呼啸声传来,陈迹脸颊微微偏向一边,一支鸣镝箭直奔面门,射断他鬓角的头发后,去势仍旧不止。
陈迹豁然转头看向箭矢来处,正有一名身披黑甲的弓手站在一处楼宇之上,隔着上百步距离遥遥望来。
景朝神射手!
随着鸣镝箭射来,附近的天策军铁骑像是接到指引,立刻分出十人,策马循声而来。
陈迹转身就跑,可景朝的神射手却阴魂不散,连续开弓搭箭,不知疲惫似的为天策军铁骑指引方向。
陈迹一边躲避鸣镝箭,一边回头打量着身后的追兵。他在迷宫似的土路巷子里拐来拐去,拐过一条路口时,骤然停住脚步。
危险!
一支无声的铁胎箭堪堪从他面前射过,将土墙洞穿!
陈迹心中凛然,这景朝神射手竟能提前预判他会出现在此处,他还没到,箭已射出。
对方见一箭未中,又搭上一支鸣镝箭射来,用箭鸣声为铁骑指引方向,
此时,乌云在陈迹怀里问道:“我去杀他?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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