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什么?”
小五缩了缩脖子:“知道了知道了,这就去!”
掌柜回到客栈正堂。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客栈的棉布帘被人掀开,六名满脸络腮胡的汉子鱼贯而入,寻了一张角落的桌子坐下。六名汉子腰带上勒着短刀,刀柄上镶嵌蓝宝石,油汪汪水亮亮。
棉布帘再掀开,一股香风扑面而来。隔壁红袖招风韵犹存的老鸨挥着绸布帕子,扭着腰肢穿过一张张桌子,娇笑着与各路人马打着招呼。
一名汉子趁她路过时,伸手想将她强行揽入怀中,老鸨只轻笑一声,身子轻轻一转便如飞花蝴蝶似的躲开了。
二人轻触的一瞬,汉子手腕上被老鸨指尖藏着的刀片割出一条长长的口子,血流如注。汉子吃了大亏却不敢声张,只能捂着手腕逃出门去。
有人坐在桌旁哈哈大笑起来:“不长眼的东西,还敢吃红袖招黑寡妇的豆腐!”
形形色色的固原地头蛇蜂拥而至,再一炷香的功夫,客栈正堂竟已人满为患,只余下两张桌子还空着。
原本冷冷清清的客栈正堂,竟如炉子般热烘烘的,皮袄上油腻的味道、汗臭味、香料味混杂在一起。
此时,门帘再次掀开,一名瞎了左眼的汉子漠然走入,却见他披着一身羔羊皮袄,连着一截豹袖。
刹那间,正堂里所有人站起身来,有人诧异道:“三爷!”
“三爷何时回固原了?”
“三爷近来安好?”
三爷没有回答,他用余下的那只好眼扫过众人,而后旁若无人的经过一张张八仙桌,走到柜台前平静问道:“今日有人开坛?”
客人们见三爷没兴趣搭理他们,也不恼怒,纷纷坐下窃窃私语。
三爷见掌柜不答,加重语气道:“问你话呢!”
掌柜眼皮都未抬一下:“一连两天不见人影,开坛这种小事,怎么连您老人家都给惊动了?”
三爷冷笑一声:“开坛的是谁?”
掌柜漫不经心道:“就是你盯着的那位。”
三爷面色一变:“是他?”
掌柜直勾勾的盯着三爷:“你怎么这副反应,他到底是谁?”
三爷瞥了掌柜一眼:“不该问的不要问。”
掌柜冷笑道:“信不过我?”
三爷哂笑道:“我凭什么信你?老二,掀开你脸上的假面皮照照镜子,看看脸上刺的那个‘降’字再来告诉我,我该不该信你。”
掌柜压低了声音,咬着牙愠怒道:“到底要老子说多少遍,当年是将军让我去的,若不是我,固原当年便破了!督主都说信我,你凭什么不信?”
三爷深深的看他一眼,转身走去正堂中间空着的桌子坐下。
红袖招的老鸨挥舞着手中的丝绸帕子,朝掌柜问道:“掌柜的,不是说有人开坛吗,大家可都放下手里的事情过来了,怎的还不见动静?”
掌柜沉默片刻,转头对身旁的伙计交代道:“去楼上催催客人。”
三楼屋中,陈迹从清晨等到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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