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绷紧。
金猪悄悄看了陈迹一眼,他不知道陈迹在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竟将边镇两个消失已久的杀坯给招了过来。
难不成陈迹已将自己卖了,想要与刘家设伏围杀自己?
不对,陈迹的手很平静,手是心胆,手不颤便是心安。
陈迹很镇定。
但金猪还不知,陈迹为何这么镇定。
月色下,双方谁也未说话,桥上越发凝重。
慢慢的,秋日清晨的雾气泛起,远方天色渐亮。
正当金猪想要开口打个圆场时,只听陈迹平静问道:“你刘家从匠作监偷运火器时手尾处理得不干净,走漏了消息,坏我等大事,此事该如何算?司主已抵达开封府,本拟定今日来洛城会晤,如今怎么叫我等给司主交代?”
金猪:啊?!
司主?
会晤?
金猪在那张木牛面具背后的瞳孔骤然收缩,几乎下意识想要把陈迹扔在这里独自跑路。
此时此刻他才终于明白,陈迹竟是要直接假扮景朝军情司来与刘家接洽。
这哪是在办案?
这分明是在赌命!
金猪也不是傻子,他已明白陈迹是想赌红衣巷被围后,景朝军情司暂时不敢出来走动,全城搜捕之下,也不敢与刘家联系。
趁着这个间隙,他们可假扮景朝军情司,牵着刘家一步步走进圈套里来,主动交出罪证!
可此事如走钢丝,万一景朝军情司与刘家还保持联系,万一景朝军情司与刘家还有什么特殊的约定暗号……稍有差池,他们俩今天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剑走偏锋的疯子!
正思索间,刘明显听陈迹质问,微微眯起眼睛:“匠作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陈迹平静道:“莫要再耽误时间了。”
刘明显冷笑:“我刘家奉公守法,如果尊驾今天约我前来,只是为了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可要拿下两位当做景朝贼子送去密谍司了。”
陈迹淡定问道:“云羊、皎兔开棺之日,刘大人杀了自己祖父,谋逆弑祖之人,谈何奉公守法?当日若无我等提醒,刘大人恐怕已是阶下囚了。”
金猪一怔,他听陈迹侃侃而谈,根本不像是演的。若不是梦鸡亲手试过陈迹,他几乎以为身边真的站着个景朝谍探,少说也得是个司曹才行。
他心中也有狐疑。
看过卷宗的明眼人都知道,云羊、皎兔第一次开棺时,刘老太爷确实不在棺椁中,那两位生肖不会在此事上开玩笑。
第二次开棺,必然是有人提前通风报信,才让解烦卫扑了个空。
可陈迹怎么敢笃定,是景朝军情司给刘家报的信?是猜的?还是自己身边真的站着个景朝谍探,知道内情。
金猪心中猜忌越来越重。
另一边,刘明显面色沉凝如水,这是他最大的秘密。当日若无景朝军情司提醒他,恐怕早已背上谋逆欺君之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