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耘沉默了一会,『我在那铁栅栏那边,绑了个绳子,留了点东西……』
『东西?』伙头军校问道。
王耘点了点头,『对……那东西……』
伙头军校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定下来了?』
王耘叹息一声,『等不了……就今夜……』
伙头军校长长吐出一口气,『好,我去准备一下……』
王耘一把拉住了伙头军校,『不,什么都别准备!』
伙头军校愣了一下,然后明白过来,『行,明白了……那么……几时?』
王耘抬头看了看天色,『三更。』
……
……
二更的梆子声里,王耘躲在谯楼阴影中,抱着战刀,似乎这样才能给他带来一点安全感。
冰冷的墙角,宛如坟墓之中。
这让王耘想起了当初他刚刚投军的时候,就在士族裨将的逼迫下着活埋那些黄巾贼兵……
那些从浮土里面伸出的手,露出的脸,哭喊和嚎叫,似乎此时此刻萦绕在他的身边,似乎要将他一起拖进九泉之下。
那些黄巾降兵控诉着,说那士族裨将答应给他们活路却说话不算数……
那裨将笑着,『吾诺惟良善之民,非予尔等贼子。圣贤曰:除恶务尽,乃为大善!』
王耘叹了口气。
他发现这几天,他叹气的数量明显变得更多了。
『逃兵连坐……』
他就算是能逃走,恐怕整个东门之中大部分不明就里的兵卒,也会被他所连累。
『王军侯好兴致。』徐灋吏的声音如毒蛇游进耳蜗,『倒是叫我一阵好找……』
王耘的脊背瞬间绷直,转身时却换上谄笑:『灋吏明鉴,在下正在检查……』
话音未落,他便是看见了在徐灋吏身后的满宠。
以及满宠身后的兵卒……
满宠头上的獬豸冠在月光下淌着黏液般的光:『昨夜城中有鼠,啃坏了某半卷案牍……军侯可知那鼠……洞通何处?』
王耘强笑着,『小的,小的……小的怎能知晓……』
满宠指了指在谯楼不远处的暗渠洞口,『便是通此处。』
几乎是在满宠指向暗渠的瞬间,王耘身体便是一僵,旋即就像是被谁捏住了心脏一样,几乎无法呼吸,连带着话也说不完整了,『小,小的……』
『给我拿下!』
满宠冷哼一声,伸手一指。
王耘下意识的就要抽刀,可是看到满宠身边全副武装的护卫,便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小的……小的冤枉啊……』
如狼似虎的护卫冲上来,将王耘按倒在地。
『冤枉?』徐灋吏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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