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本欲跪倒的身形。
『啊哈!』魏延用战刀敲击了一下盾牌,『免礼免礼!曹氏忠犬的大礼,某可接受不起!』
曹纯的头发有些散乱,葛布头巾被汗水浸透。
远处的骠骑骑兵正在像是撵兔子一样,追着散乱的曹军兵卒到处跑。
而在眼前,他却拿不下魏延,反而被魏延所伤……
曹纯的喉结滚动两下,嘴角却扯出冷笑:『竖子好生猖狂!这就是汝父教养之道?』
魏延顿时大怒,一刀砍向曹纯,『鹰犬焉敢辱我?!』
曹纯舞动长槊槊锋掠过魏延肩甲时,冷笑混着血沫喷出:『竖子可知某这身战甲来历?』
他旋身避开劈砍,槊尾突然戳向魏延右腿膝盖,『此甲乃雒阳武库所出,天子所亲赐!尔等寒门鼠辈,怕连皇宫门前石阶都未摸过罢?!』
『混账!』
魏延的环首刀绞住槊杆,推压过去。
曹纯腿脚受伤,吃不住气力,便是借了魏延的气力,往后跳开,拉开距离,『尔祖可佩过玉韘?可立过宗祠?!』
曹纯有意激怒魏延,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也是直刺魏延的内心最深处,远远比肉体上的伤口更让人疼痛,『不过是只仗着乱世便吠日的犬彘!若在太平时节,尔等黔首连县衙鼓槌都摸不得!』
『聒噪!』
魏延暴喝劈斩,刀刃却被曹纯以槊杆架住。
两人角力时,曹纯咬牙说道:『这刀,骠骑所赐吧?这甲,也是骠骑所给的吧?尔等贱民,身上可有一丝一毫,是尔等家传?!』
魏延的瞳孔缩了一下。他紧紧的咬着牙,之前能和张三爷牙尖嘴利的互喷的话,现在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因为曹纯所言,都是真实的。
他的刀,他的甲,他的官职,都是骠骑给的,他的『原生家庭』显然不能负担起这么庞大的开支……
曹纯腿骨受伤,吃不住气力,短暂相持了片刻之后,便是主动撤力,将长槊撒手甩开,抓起身边的一根断戟便是向魏延头上砍去。
魏延用盾牌架开,一刀斜挑,划断了曹纯胸甲束带。
当啷声中,坠地的护心镜上,『河南尹工官』的铭文在火光中清晰可辨。
这是曾经大汉的骄傲,曾经代表了大汉最高的造甲技术的官方工坊。
『好个骠骑猛将!』曹纯拄戟狂笑,脸上挂着血痕,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贱民为恶,才使得天地失序!汝与黄巾贼有何分别?若是天地乾坤仍在,岂容尔等贱民猖狂?!』
『死来!』
魏延暴怒,一刀如电般斩落,曹纯或许是体力不支,或许是受伤的腿脚拖累,躲避的时候竟然没能完全躲得过,被魏延斩在了发髻之上,顿时披发四散,遮蔽了视线,等再看清楚时,魏延的第二刀已经近在咫尺!
曹纯披发踏血而进,任由刀锋嵌入锁骨,『尔等贱民记住!』
他染红的牙齿咬碎字句,『尔等今日之胜,便是天下为祸之始!某在九泉之下,等着……』
喉头涌出的鲜血,淹没了曹纯后半句诅咒,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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