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皮拉下来,悬挂着,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撕扯着。
『痛啊啊……』
亲卫队长嚎叫着,却像是受伤的野兽一般,越加的疯狂。
在见到甘风等人出现的时候,曹纯的亲卫队长就已经知道凶多吉少了。
亲卫队长用刀背猛击马臀,战马嘶鸣着撞向迎面而来的乌桓骑兵。
月光照在他脸上,身上,鲜血从伤口之处涌动而出。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也不知道他身后还跟着多少人,他只是知道,他是曹纯的最后一道防线,他曾经立誓要守护曹纯,直至死亡的降临……
而现在,他无愧于他的誓言!
崩裂的虎口上,鲜血顺着刀柄滑落,在青铜吞口处凝成暗红色的印记。
他看到甘风略显的癫狂的笑容在面前扩大,然后看见了那迎面而来的寒芒!
……
……
方城曹军营地之内,曹纯握着战刀的手,青筋暴起。
他输了。
他又双叒叕的输了。
他看见周边的曹军兵卒像是无头苍蝇一般的乱跑乱撞。
他看见曹氏的旗帜落下,宛如深秋严寒之中飘落的树叶。
亲卫队长死了,那几乎时时刻刻站在他身边,替他遮挡刀枪箭矢的人,死在了冲锋的道路上,即便是被砍,被砸,被刺穿,那倒下的躯体,也依旧保持着冲锋的姿态,折断的刀枪落在染血的道路上,宛如乱坟岗上的枯枝墓碑。
『将军!撤吧!』陈军侯一脸的沮丧和痛苦,他的左耳被流矢削去半边,正在流血,“『邺城需要将军!冀州需要将军!!』
喊到后面,陈军侯的声音久突然尖锐起来,因为他看见魏延的先锋已经冲破最后一道鹿砦,燃烧的松脂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曹纯盯着陈军侯。
陈军侯不由得缩了一下脑袋,旋即又挺起胸膛来,不是他不努力,而是骠骑军来的太快,来的太凶,来得太多了,不是么?
要是再给他一些时间,再给他一点兵马,他也可以打下方城来!
所以他没有错!
曹纯原本也想要问一问陈军侯,那个在之前大喊着什么骠骑有雷法的家伙,是陈军侯的什么人,又是颍川的那个姓氏……
但是下一刻,曹纯便是一巴掌推开了陈军侯,懒得再多说一句了。
已经没有意义了。
一切的谋划,一切的希望,知道和不知道答案,在现在都没有了意义。
撤退?
不。
他不想要继续撤退了。
之前撤退,他还觉得撤退下来重整旗鼓,便是可以反败为胜,可是现在他才意识到,越是撤退,胆气越是小,越是重整旗鼓,便越是畏手畏脚!
勇敢的人,死在冲锋的道路上,而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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