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生?
显然不可能。
无论是徐灋吏接受的教育,或是成长的环境,抑或是在他进入官场之后接触的人和事,都在教导着他,改变着他,让他适应大汉山东的需求,成为了大汉山东的模样,所以如果事发突然,让徐灋吏没来得及考虑什么,或许他还本能的跟着满宠跑,但是一旦有了空闲时间,徐灋吏心中就开始有了别样的想法。
他要让所有人相信,自己是被满宠胁迫的……
他是无辜的!
他找到了理由,或者说是借口!
『《具律》有云,「胁从不同」!』
……
……
满宠的獬豸冠已经不知去向。
他走在宫墙上的青石板上,就像是一个救火员一样东奔西走。
到了当下,他甚至有些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在坚持……
为了天子?
还是为了丞相?
抑或是为了他心中固有的那些信念?
还是仅仅是因为他的沉没成本太多了,所以他不想要,也无法再次从头而起了?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满宠绝对不是为了普通的百姓,普通的兵卒在抵抗着骠骑军。
他才刚刚带着人打退了一处骠骑军,手中的战刀还在滴着擅离职守的伍长的血,忽闻西阙门方向传来示警声!
那是徐灋吏防守的方向。
『使君!徐徐灋吏开了阙门!投贼了!』
『什么?!』满宠大惊,急急转头眺望,『竖子安敢?!』
宫门轰然洞开时,满宠突然狂笑,『早该料到!寒门豚犬,喂多少简牍也改不了吃屎!』
他的头发散乱,露出了当年在汝南攻伐袁氏坞堡的箭疤。
而徐灋吏当年就用这伤口作为由头,将那些袁氏之人,罗织罪名,抄家斩首。
有肉吃的时候,徐灋吏是一条听使唤的好狗。
可是现在不仅是没肉吃,眼瞅着狗命都快没的时候,这条狗就不愿意陪着满宠共赴黄泉了……
满宠见到徐灋吏奔到了张辽的马蹄之前,像是之前跪拜在他面前一样,毕恭毕敬的拜倒,撅起屁股,似乎还在哭诉着什么……
那高高翘起的臀部,颤抖着。
和当年拜在他面前的姿态,一般无二。
『不!不!非吾之过!』
满宠怒吼着,『是尔等战斗不力!是骠骑军妖言惑众!是……』
满宠喊着,然后很快的停了下来,因为他在身边的,在周边的所有兵卒眼里面,看到了自己的癫狂和无能,也看到了深沉的绝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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