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文会上众人笑呵呵的,似乎都是风轻云淡的模样,但是实际上各家各户都有难念的经。
他们都会表演,会说话,会在该哭的时候哭,该笑的时候笑。
不是他们比普通的民众百姓聪明,只是因为他们可以将人生当中的更多时间用来学习如何表演,而普通百姓民众则是要将时间花在如何生存上。
他们是大汉的『管理阶层』,是『统治阶级』。
他们不产生价值,只是劳动价值的搬运工。
真正为大汉产生出价值的,是更为广大的普通民众百姓,而这些生产者,这些大汉的民众百姓,在他们眼里,都是下等贱民,野地里面的韭菜,是待宰的牛羊。
原本他们都以为自己的地位稳固,可以趴着躺着,就做一个吸血的搬运工,替天子收取民间的赋税,然后三七分账,三分上缴少府,七分留在地方,毕竟在地方上伸着手要分润的搬运工也不少。
哦,或许叫搬运工有些不合适,叫做园丁,或是牧羊者,比较好一些。
园丁们,拿着大剪刀,咔嚓咔嚓。
牧羊者们,也拿着大剪刀,咔嚓咔嚓。
可是民众百姓就这么一点,而且随着大汉的战乱,经济的下行,局势的动荡,于是不管是在幽州还是冀州,产生出来的价值就下降了。
生活。
要生下来能活,才能叫做生活。
现在活都困难,就狂叫着要生?
十年前给一个佃农开出一个月三十钱的工钱,十年后还是一个月三十钱,甚至更少,然后指着佃农的鼻子大骂,你们要摸摸良心,要是没我这么好的主子,给你们一个劳作的平台,你们去哪里拿钱吃饭?
先不谈这本末倒置的逻辑关系,就说十年前,一个月三十钱还可以勉强生活,现在各地战乱,物价腾沸,现在的三十钱已经是不够用了。
但是他们不管,毕竟他们只需要自己过得好就行了,给三十钱还觉得是自己给多了,自诩大汉天下若是没了自己这样的善良园丁牧羊者,万古寂寞如长夜。
直至现在,他们才忽然发现,他们也有些过不下去了,这才着急上火。
为了他们自己养尊处优的日子难以维续而上火,而不是为了普通百姓民众的艰难而着急。
天气变了。
请问园丁和牧羊者能有什么办法?
幽州已经变天了,冀州也眼瞅着马上就有新变化,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自然就发愁起来。
内卷就不可避免的诞生了。
曹爸爸已经没奶喝了,斐爸爸眼瞅着要来。
能不能获得下一轮的注资,或者叫做债转股,抑或是特别债券什么的,就成为了眼前的关键点。
有了新资金注入,他们自然可以继续活得很潇洒。
风流倜傥,逍遥自在。
描金扇,蒲桃酒。
踏青,远足。
啊,大汉的生活,向往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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