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计划的步骤,那么过度的征伐会导致民间经济凋敝,如武帝末年『天下虚耗,人复相食』的局面,到时候骠骑军优良的后勤保障一旦失衡……
骠骑后勤保障,就是一把双刃剑。
张辽郑重拱手,『属下明白了!』
……
……
太兴十年春三月。
河洛之地,蒿草如戟。
徐三郎拄着木耒立在山岗,但见洛水东岸百里平畴尽作焦土,之前斐曹交兵时烧毁的庄禾麦秸残渣,仍斜插在龟裂的田垄间。
几只瘦鸦掠过天际,落在断垣残壁上不知道啄食着什么……
如果可以,他也想要变成飞鸟,自由的翱翔,落脚之处便是家乡。
他的家乡已经毁了。
毁了不止一次。
在他以为已经毁坏得不能再差的时候,命运就会向他展示什么叫做没有最差,只有更差。
以前他很相信大汉朝堂,觉得大汉那么伟大,官员那么高贵,不至于连他这样的一个家徒四壁的普通百姓都要骗吧?
他询问过那些前来收取赋税的官吏,那些官吏总是很肯定的告诉他,这几年确实比较困难一些,但是明年就会好的!
徐三郎相信了,结果他没等来更好的年份,而是等来了战争和死亡。
死掉的不仅是人,还有土地。
当他再一次回到了他所熟悉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熟悉起来,包括那些人……
先前他的邻居,他的朋友,甚至他的家人,都在战争当中死去了,现在活下来的人,他都不认识。
为什么他没死呢?
他也不知道。
他只是知道,他活了下来。
活着,就要吃。
要吃,就要种地。
徐三郎叹了口气,拿着木耒,对付田亩里面的杂草。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三郎似乎听见有人在叫他。
『老丈……』
『老丈!』
徐三郎没直起腰,只是将脸侧过去,斜着眼睛瞄。
这种姿势显然不太雅观,甚至会让人觉得很不礼貌。
可是,又有谁能够在连续弯腰锄草劳作一两个时辰之后,还能迅速的直起腰来,挺直腰杆和人笑着讲话的,而且脸上身上手上,除了拿着一根锄头或是铲子之外,便是干干净净,连脸上都没有斑点汗珠?
若是真的有,那是将官员当作傻子骗,还是把什么其他人当成笨蛋在哄?
徐三郎也不知道,他只是知道他现在直不起腰,只能这么斜着眼看。
『老丈,你可是本地之人?』
一名穿着粗麻短裾的人蹲在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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