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之处,便是这位柳生惦念的故人,比起少年徐安忍来说,在那副沧桑的面庞上,多出了一圈象征着岁月轮转的胡茬。
这位凭空出现的汉子,倒是丝毫不见外一般,乐呵呵地笑着,也不说话,就是一股脑地盯着眼前哽咽了喉咙的挚友兄长。
猛然间,原先萎靡了气势的柳生忽然站起身,一脚便是踏在了自己坐着的板凳上,压得吱呀声不断。
起身后的柳生,摆了一副寻常酒客说到兴高采烈处都会在酒肆里端起的姿势,手指一指。
明明距离不过一方酒桌宽度的二人,却仿佛柳生遥遥一指般,阴阳相距,生死永隔.......
伴随着唾沫星子横飞,滴滴穿过对坐身影。
此时的柳生,仿佛是在如数家珍一般,又似乎是在大声吐槽这位故人,丝毫没有尽兴的意思!
“徐槊啊,你儿子很好,好得很!我告诉他说你还好好地活着,嘿,那小子真不把酒当酒!一点都不知道珍惜,一口闷,又他娘吐了一桌!”
“徐槊啊,你儿子,真的很好了!当老哥的在这服个软,我儿子现在不如你儿子.......”
“嘿嘿,若是下次见面,老子肯定要叮嘱你儿子找到你后,替我传句话给你!”
恍然间,此间由柳生亲手捏造的天地禁制,这座比起先前自己那副身外身塑造的禁制来说,更加厚实凝重的天地禁制里,空间时间顿时凝固成冰。
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在等此间话事人,那句积蓄在胸口处,不吐不快已有多年的话!
“老子这辈子都不和你喝酒了!埋汰!”
说完这一番“豪言壮语”后,方才还豪气干云的柳生,顿时收敛了所有的意气,神色但又似宽慰眼前挚友一般,
“好像也喝不上了.......”
“你和弟妹也可以安心去了.......”
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能让此方天地言出法随的柳生,在这句仿若掷地有声的叹息后,此间禁制瞬间化为乌有,一如升起时的悄无声息。
同样的,那个依靠柳生修为,借此强行凝聚出的故人身影也是逐渐溃散而逝。
那道虚幻的有些不可视的徐槊身影,竟然在这瞬间有了三魂七魄般,朝着对座那个颓丧在板凳上的柳生,遥遥竖起一个大拇指,会心一笑后,
身形消散,碧落黄泉,此间天地下,再无处可觅.......
似乎是有意要挤出一抹笑意给故人最后一面的柳生,瘫坐在板凳上,喃喃道,
“怎么不再多坐会.......你信里好多字的笔迹,我还没学会呢........”
————
从桃花巷柳生宅院里,跌跌撞撞走到惊蝉巷院落里的徐安忍,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欣喜神色,同时又裹挟了一股不小的酒味。
一向极少沾酒的酒肆少年,这一次是实打实地与陈若渝的父亲柳生,好好喝了一壶,其实也是结结实实吐了一桌........
但有何关系呢?
那个身为长辈的柳叔,可是拍着胸脯向少年保证,徐安忍的爹没那么容易死!以后有的是机会父子团圆!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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